了酸楚。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萧景承审视的目光,脸上适时浮起恰到好处的感激,眼底平静:

“陛下垂怜,奴婢感激不尽。小姐当年最是心善,见不得无辜之人受苦。奴婢如今所做,不过是不想再有人如小姐那般……”

她恰到好处地顿住,声音哽咽,“步其后尘。”

“无辜?”萧景承轻轻重复了一遍,指尖从她脸上收回,“这宫里,哪有无辜?”

他提笔,不再看她,声音淡漠,却字字如铁:“朕要你做的,首先是护好你自己。莫要……再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