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身上缕缕萦绕的香气,勾魂夺魄似的缠绕。

险些让萧景承彻底沉沦。

看着殿外江怜的背影,萧景承费了些力气才狠心阖眼入睡。

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今日似是睡得不太安稳。

江怜斟好一杯茶,温婉的轻轻唤醒萧景承。

“皇上,您梦魇了,起来喝口茶吧。”

对上那双猩红浓欲的眼神,江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一把扯住手臂卷上了床榻。

手心抵着的人一身湿汗,身体仍是抑制不住的燥热。

衣衫翻飞飘落,一夜梦醒,江怜被折腾了整晚,一身酸痛险些昏死过去。

龙榻另一侧,是已经睡去的萧景承。

她拢好衣衫悄声下了龙榻,尽管已经承宠,却还是做着宫女应尽之事。

江怜掸掸衣袖,将上头的香挥散了些。

她身上的香料,是从前明瑶惯用的,此外江怜还掺了些迷情香,左右都是个死,不如绝地求生,拼一条出路。

不过所幸,她拼成了。

她赌皇上旧情难忘,也赌皇上终究是个男人。

从前他没能守住的女人,如今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身边。

这就是她与云瑶青相斗的底气!

晨起上朝的时辰到了。

江怜捧着朝服,躬身来到萧景承榻边,依旧是神色恭敬,仿佛昨晚那场极近疯狂只是一场梦。

除了走路微微打晃的腿,萧景承竟看不出她有丝毫异常,那张绯红媚色,在他身下嘤咛婉转的脸,在他脑子里梦魇似的挥之不去。

“你可想入宫为妃?”

江怜为他系着龙袍时,便听见这句意料之内的询问。

昨晚承宠,她便已经预料到如今的场面。

但此刻还不是时候,江怜立即跪在地上,头颅深低甚至看不见脸上神情。

“奴婢惶恐,皇上宠幸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奴婢若为妃嫔,便是对不住故主,奴婢不敢!”

江怜一头磕在地上,满身肉眼可见的惊缩颤抖,见她这一身胆颤,萧景承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了。

“你身上的香……”

萧景承刚开口,江怜便立即作答。

“回皇上,这香是奴婢的母亲家中所传,从前都是奴婢为小姐制香。”

“这些年奴婢从不曾用过,更不曾用来为恬妃固宠,昨日奴婢自知死罪难逃,这才斗胆用了家传香料,皇上若是不喜,奴婢今后……”

未等江怜惊恐声音落下,便听萧景承轻声安抚。

“不必这般小心,以后大胆用吧,朕喜欢。”

得了他的回复,江怜的心跳声更稳了,直到送着萧景承出门上朝,江怜揉着一双酸痛不已的腿,才重新清扫起内殿。

她是要借着皇上对明瑶的思念为妃,好与云瑶青抗争。

可方才时机还未到。

萧景承多疑,她便是要做到无懈可击,才能将他深藏心底的思念彻底化为己用。

若是她刚刚应承萧景承为妃的话,想来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为明瑶肃清奸仆。

昨晚的事,只能是他梦中失智,而不能是她别有所图。

至于这一身香料……

这是从前靖王从外域处,高价为明瑶购来的方子,天下只此一份。

明瑶都死了那么久,这份方子,江怜说是她家祖传,又有谁人知晓?

翠芜宫中。

云瑶青彻夜未睡,眼下都已覆上了浓重的青紫。

“这会儿皇上都该下早朝了,怎么还没那边的消息?小钟子,你说会不会是江怜将本宫供出来了?”

云瑶青这一夜辗转反侧,慌得心神大乱。

莫说皇上,就连许贵妃那胎都没消息,让人如何不慌?

正急着的时候,外头萧景承已经摆驾翠芜宫。

云瑶青即刻整理钗环,出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