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连脂粉都未能完全掩盖其下的苍白。
她目光直接落在萧景承身上,声音因急切而显得尖锐。
“陛下,哀家听说你在朝堂上,不仅收了云家的兵权,还要将云家一干人等论罪严惩,甚至要处极刑?”
萧景承放下茶盏,目光锐利地看向太后,语气平淡。
“母后消息倒是灵通,只是朝堂之事,朕自有决断,就不劳母后操心了。”
江怜听出了他语气底下隐藏的不悦和警告,抬袖为他面前的杯盏中添上些清心败火的菊花茶,萧景承疏淡的神色缓和了两分,执起茶杯。
可太后虽被萧景承这眼神看得心头一凛,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
“陛下,哀家知道云震霆其罪当诛!但他父子二人毕竟在军中经营多年,旧部众多。”
“如今边疆未靖,骤然处置云家,收回兵权,边疆防务该交由何人?万一戎狄趁机来犯,该如何是好?”
她喘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为国担忧。
“哀家并非要你饶恕云家,只是觉得此举是否太过急切?总该留些转圜余地,徐徐图之,如此这般着急的收回兵权,怕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动摇国本啊!”
听到这里,江怜眼中划过一抹了然,低垂的眉眼若有若无的染上了些讽刺。
怪不得太后这样着急来找萧景承,原来是为了兵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