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唐柏菲眼神有意躲闪他,像落难的小兔子似的弯腰上了车。

傅程铭把门一关,转头看向出来送客的唐永清和唐夫人,说外面冷,让二位请回。

总归客套几句,院门口的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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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两人一左一右,中间空了好大的距离,连带张绍经一共三人,没人开口说话,再加上轮毂与沥青地面摩擦的声音,就更显安静。

窗外建筑物飞速倒退,随着分秒流转,唐柏菲身上的香水味浸满整个轿厢。

傅程铭不适应这种香水味儿。

浓烈气息像把他整个人裹住一样。

他轻微皱眉,眼神朝唐柏菲那里转过去。不比他这一身,黑得死气沉沉,女孩子打扮得元气十足,出于礼貌,视线并没过多停留,只扫了一眼,便很快收回,拿起放车里的文件,一页一页的翻。

纸张沙沙声传进唐柏菲耳朵,她转头,悄悄看着坐在她左手边的男人。一身黑,气场肃杀,外面套着大衣却并不显臃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放在大腿上的文件,手背有不少深浅不一的青筋,再往下,裤子她没看出来什么牌,倒是面料讲究,正中裤线直直一条,皮鞋纤尘不染,鞋头不太尖,有不露锋芒的意思。

或许看得太久,傅程铭感受到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

两人视线隔空撞上。

后者立刻收回眼,欲盖弥彰的看向窗外,一双手还紧张兮兮的攥起裙子。

这些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后,傅程铭只当是年轻女孩子的小脾气。

其实,唐柏菲在实打实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