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相互撕扯,仿佛置身于浮木,随时坠入深渊。

爷爷向来疼她,从不在乎流言蜚语,他目前受不了半点刺激,更不能让他有所怀疑孩子的由来。

她喉咙发涩,像是被胶水黏住似的,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点头答应。

接过食盒,陈叔推着爷爷回去休息,她在花房里伫立良久。

姜云宁没耽搁,同城送个东西到沈寒年公司楼下,赶到时正好签收。

直达顶楼总裁办公室,她一眼看见了楚栖,集团副总。

“云宁,又来给他送饭?”楚栖凑近,朝她撇撇嘴,“沈寒年一大早摆个臭脸,又没人欠他的,让他饿死得了。”

姜云宁闻言心情略微轻松,楚栖本身家境就很好,楚氏独女,国外求学的履历令人咋舌,奈何对家产没兴趣,毕业后受沈寒年邀请,一直在公司。

跟其他狐朋狗友不同,楚栖对她算不上多亲密,但绝不会看不起她,偶尔还会跟她吐槽沈寒年。

不置可否,姜云宁曾经羡慕过她,羡慕她能与沈寒年比肩,有共同话题,也羡慕她从出生就拥有跟沈寒年相匹配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