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刚一睁开眼就满屋子喊“释与”,深情款款,羞死了一群还没结婚的小护士,他本人倒是一点不害臊。
沈务守在张释与床边,越看越欢喜。
他昏迷时张释与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得到,只是没力气醒过来,如今虽然忘记不少,可大部分还记得,尤其是张释与那句“我喜欢你”。
张释与说这话的语调表情沈务早就忘了,可他就记得张释与说过这么一句,每每想起来面上都是一阵恶心死人的傻笑,把手下们都看得不好意思,找了各种理由守到病房门外去。
那天爆炸案的元凶沈湛已经抓住了,沈行西和沈锦赐两人准备偷渡,被提前在码头埋伏的沈湛抓个正着,正关在局子里等候发落,不过看样子沈务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思发落这二位了,说不定还要感谢人家。
张释与醒来是在获救的第二天,双眼依旧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相比沈务的喜气洋洋,张释与明显心灰意冷的多,他这一生都在失去,现在老天爷连他仅剩的一只眼睛都要夺走。
“没关系,会治好的。”沈务挤上了张释与的病床,抱着张释与柔声安慰。
张释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道:“拿开你的脏手。”
沈务厚着脸皮道:“释与,你在废墟底下说的话我都还记着呢,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什么都没说过,是你自己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我再说一次,放手,不然我踹了。”
“不放。”沈务笑呵呵地在张释与耳边道:“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了,一辈子也不放手了,你就是踹死我我也不放,”
张释与懒得跟他废话,真的朝沈务踹了一脚。
“嘶――”沈务抽了口凉气。
张释与以为不小心踹了他腿上的伤,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他眼睛看不到,脖子急切地朝前伸着,对着空气一脸的焦急,他的脖子在阳光里有一层极淡极淡的茸毛,泛着金色,沈务看得欢喜,头埋在他脖子里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释与,只要你心里有我,就是把我踢死我也心甘情愿。”
张释与知道上了他的当,眼里看不见,又怕挣扎间真的伤着他,只好梗着脖子赌气,不搭理沈务。
沈务却不打算放过张释与,看张释与憋气的模样就爱不释手,悄悄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