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角落里,藏得极好,若不是张释与居高临下还真发现不了。
张释与又道:“再说了,我许久没去祭拜母亲,如今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去她的坟头上拔拔草,扫扫灰。”
“少爷,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听先生那边话里的意思这次的事不简单,您还是早走的好!”保镖急道。
张释与原先是打算去张采欣的墓上看看的,如今的情形绝对去不成了,处理这种事沈务自然比他有经验,张释与也就点头答应:“好,走。”
记者万万得罪不得,保镖不敢采取过激措施,待到凌晨四点多才领着张释与从酒店厨房后门悄悄出去,沈务安排的司机早就等在那里,相当不起眼的一辆小面包车,一路开到机场上了飞机。
……
沈行东面对沈务而坐,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捏着茶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沿杯沿剐蹭,撇清浮在表面的一层浮沫,小心地抿了一口,半眯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翘着的二郎腿不时一摇一晃,老神在在。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这小地方竟然来了先生这样的稀客。”沈行东朝沈务努努嘴,“先生来得巧,我二弟前些日子弄了了几两好茶,顺便给我送了些过来,一直没舍得用,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他如此说,沈务也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赞道:“行东果然是会享受的,这茶就连我都没得着过,竟被你找着了。”
沈行东哈哈一笑,“先生说笑了,您是何等的人物,要什么样的稀奇东西没有?莫说一杯茶,哪怕是个人,先生想要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务神色暗动,难怪沈行东敢在他面前嚣张成这样,看来是对手上的筹码信心十足。
沈务低头佯作尴尬,沈行东笑声更大,取笑沈务,“堂兄年轻时十足的风流倜傥,自从做上沈家家主之位为了我那个先去的嫂子简直是守身如玉,我还当堂兄转了性,却没想到……”他话里得意,连“先生”的尊称也舍去,自作亲近的以堂兄弟相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提了。”沈务状似感慨,“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惹事的本事却是一流,这才刚入我沈家的门几天?这就给我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只不知他得罪了哪路神仙,行东也给我指条明路。”
话终于拐到正题,沈行东暗喜,“我一个富贵闲人,哪来的什么明路暗路,每天光是一家老小的吃住琐事已经让我忙昏了头,堂兄的事我可没本事管。”
“都是自家兄弟,行东,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帮兄长这个忙,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就是。”
“什么饶人不饶人,堂兄的事我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只是我在沈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了这个岁数连董事会都没混进去,连沈湛侄子都不如,惭愧,惭愧。”
沈行东手上那点股份要进沈氏的董事会是痴心妄想,他这么说打的就是沈务手上股份的主意,沈务笑他人心不足蛇吞象,道:“董事会的事决定权在各家长辈手里头,就算我也不能决定。不过我记得行东的儿子也到了出来闯荡的年龄了,不如让他跟着阿湛历练历练,阿湛虽然年轻,生意上的事倒还有些天分,让他跟着阿湛当个副总,总还能学点本事。”
沈行东的儿子叫沈锦赐,今年堪堪十六岁,离出来闯荡还早,沈务这么说,就是把副总的位子交到了沈行东手里,只是沈湛是总裁,沈行东做长辈的被他压着一头传出去不好听,沈务才勉强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生意场上你来我往,沈务和沈行东两人浸淫此道多年,谈了半天,句句都是话里有话笑里藏刀,沈行东说的口干舌燥沈务依旧半点不让,他估计这就是沈务的底线,只好勉强答应。沈行东撇撇嘴想沈务对张释与也不过如此,面上好成那样,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到张释与手里,真触及核心利益才知道也不过如此。
沈行东晚上把在外头鬼混的沈锦赐叫回来一通训斥,跟他说了去沈氏当副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