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释与只听又有一人说话,急忙接道:“别别别!二二二……二爷,您不就是要钱么,这小子是沈务的心头肉,您把他打死了您也没好果子吃,留着他还是个筹码不是?”他一把扯过吓傻了的沈清往这个二爷旁边推。

这时几道亮光打到这边的草丛里,张释与眯着眼用手挡了一下,朝光的方向望去,十几个人打着手电朝这边走。

“别过来!”二爷朝那十几个人大喝道,“再过来我打死他们!”

“二叔,老爷子有家训,枪口不对自家人。”站在那堆人中间的一个开口,语气竟然有几分悠闲的味道,不是沈务还是谁?

“狗屁的家训!”二爷嘶喊,“不是你沈务欺人太甚,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二叔,是你不顾家规私自贩毒,走到现在是你咎由自取。”沈务上前一步,“你现在放下枪,我们坐下好好谈。”

“谈个屁!今天我是跑不掉了,大不了拿你两个儿子陪葬!”

“二叔,”沈务加重语气,“我沈务最不缺的就是儿子,现在有三个,以后自然会有四个五个六个。你倒是试试,你杀了我两个儿子,今天还能不能留个全尸。”他话锋一转,“你不就是想要我手上的股份么,我给你。”沈务朝旁边的助理伸手,结果一沓文件,当场签了字,又把它扬了扬,“股权转让文件就在这,我签了,只要你放了阿清和释与,立刻生效。”

二爷看着那些文件犹豫了,他直觉沈务阴险狡诈,他的话绝不能信,又有些侥幸地想没准沈务还有点人性,再说的确人人都知道沈务宠沈清宠的没边。他隐隐觉得沈务这文件说不准就是真的。

“二爷……”旁边那个手下也有些动心,见二爷犹豫,想开口劝他答应。

局面僵持,张释与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听了两方你来我往,在沈清耳边说:“我数三二一,让你跑你就跑。”也不管沈清听没听懂,就在沈清耳边数起来,“三、二、一、跑!”跑喊出口,就死死抱住二爷撞向那个手下,局势霎时混乱起来,不知二爷还是手下仓促间朝拼命往沈务跑去的沈清开了一枪,然后张释与紧紧抱着二爷撞到了那手下,三人一起滚下陡坡。

沈清后背中了一枪,大叫一声。沈务听闻连忙冲上去抱住了小儿子,“阿清,阿清!”他转头朝手下大吼道:“医生呢!”

随行的医生一身冷汗跑过来做了急救,对沈务说:“小少爷这一枪打在左肺位置,得赶快送医院!”

沈务闻言二话不说,抱着小儿子就上了车往医院赶。

中途车里的助理收到现场情况,向沈务汇报:“先生,北郊的人说,没找到二老爷和……和释与少爷。”

“没找到?”沈务摸了摸担架上小儿子的脸,“接着找,扩大搜索范围,封锁现场,连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另外……”沈务顿了顿,沉下声音:“跟他们说,释与少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

沈清命大,子弹差那么一厘米就打到肺上了,做了几个小时手术取了子弹,失血过多太虚弱,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沈务一直在手术室门外等着,见医生出来,细细问了情况,确认小儿子没有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他叫了管家在病房守着,又把保镖排查了一遍,才离开医院。沈家二叔虽然败了,但是他的势力恐怕在沈氏里还有渗透,沈务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这棵老树连根拔起,也顺便杀鸡儆猴,敲打敲打上一辈贼心不死的老家伙们。

另一头北郊沈务手底下的人仔细排查了周边几里,也没发现张释与和沈二叔。原来当天张释与抱着沈二叔滚下去的那个坡下面正巧有沈二叔为了以防万一派的人守着,他们一滚下去就被沈二叔手底下的人接走了。

北郊是沈二叔当年秘密包下来的一个庄园,方圆几里都是他的人,地下几米修了条暗道直通几里外的高速公路。张释与就这么被从密道里转移了出去。

张释与滚下山坡时不知道脑袋撞到了石头还是什么东西,留了一脑袋的血晕了过去,沈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