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务半个小时前和张释与通话,他看着张释与和那天那个姓文的女人相谈甚欢,那女人紧紧握住张释与的手。
“在实验室,有几组数据误差太大,全部要返工,今晚估计要忙通宵了。”
他的大儿子,和一个女人牵着手,脸不红气不喘地对自己撒谎。然而就在几天之前,张释与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只会是他自己。
沈务本来对张释与是有些犹豫的。他在让张释与成为他的儿子还是情人之间摇摆不定。他潜意识里本是希望张释与能永远只是他儿子,不过这个儿子他得不到,沈清得不到,任何其他人也更别想得到。如今沈务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想岔了,张释与迟早会属于某个人,这个人不是他,就是别的什么陌生人。
看看沈清,再看看那个文敏安,张释与总会找到一个喜欢他的人。或许现在喜欢他的人他不喜欢,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自己的东西,还是攥在自己手心里才能安心。
沈务面前黑黢黢的一条路豁然开朗,这条路上荆棘遍布,却已经有了方向。
纵使是悬崖沈务也不得不跳,张释与的重要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释与,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如果不是我,那还有谁呢?”沈务晦涩不明地低喃,掐灭还在燃着的半支烟。
☆、第二十九章 窈窕淑女
第二十九章窈窕淑女
张释与拐进楼道,就见着沈务。
沈务坐在台阶上,衬衫外头套了件浅色羊毛背心,衬衣袖子卷到手肘,两条长腿弯曲着支在地上,他脚边一地烟头,嘴里还叼着一支刚点燃的香烟。
张释与不抽烟,被空气里的二手尼古丁呛得咳嗽几声,“先生?”张释与略有惊讶。
“数据不对,要忙通宵,嗯?”沈务听张释与咳嗽,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只刚点着的烟猛吸一口,烟雾从他口腔进入肺部,在肺部打了个转又从鼻腔喷出,这才把那支烟按在台阶上碾熄。室外气温早就到了零下,楼梯间常年阴冷,温度还要更低一些,沈务自己不觉得冷,手还是生理性冻得青白。
“后来组长通知说有其他人负责,我就回来了。”张释与想打发一个人,理由可以不重样连找一千个,面不改色。张释与开门,示意沈务进来说。
沈务进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这才觉出冷来,打了个冷战。张释与站在门边看着沈务那件黑色风衣皱巴巴挂在楼梯栏杆上,又看向已经自觉走进屋内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的沈务,思考一会儿后还是认命地替沈务把那件衣服拿进屋里。
“先生不觉得最近往释与这里走动的太勤了吗?”张释与本想把沈务那件外套挂起来,可看看那身衣服左一块右一块沾染的墙灰,也懒得折腾,卷巴卷吧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有吗?”沈务只觉得还不够勤,看,张释与不是还有机会和其他人勾三搭四吗?
张释与知道沈务不正经的时候就是个无赖,懒得和他辩解,只是脸拉得老长。
“释与,你猜今天我见着了什么好玩事?”沈务端着杯子走到张释与旁边,语气玩笑问道。
“什么?”
“有人上次跟我说,不要污人清白,今天我却见着他和别人牵着小手,而且扯谎扯得气定神闲,释与,你说这人好不好玩?”沈务语气温和,眼睛半眯着,眼神却极冷,抚摸茶杯的姿态又温柔的不像话。
张释与知道沈务八成说的就是他,只是不知牵手一事从何说起,要说这事本来就是沈务惹出来的,张释与没想到沈务自己反而倒打一耙,没好气说道:“先生魅力无边,文敏安果然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这下先生满意了?”张释与不明白沈务明明冷血的很,怎么偏偏又风流的很,也许上位者都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吧,张释与不是上位者,只好臆测。
“如果你和那个女人没关系,她被谁迷得如何关你什么事?”沈务说,“释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沈务对这件事的执着让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