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浓烈的情欲的味道,但他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沈务赤裸的背靠在床头,他左手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白色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里弥漫上升,又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沈务看着正对床的浴室,几分钟前和他翻云覆雨的人正在洗澡,浴室门是半透明的毛玻璃,此时沾染了雾气更透明了一些,模模糊糊能看到里面那人的轮廓,纤腰窄臀,一片春光。沈务盯着浴室里的人,脑子里却想起了下午,想起了张释与,想起了他那句“小情人”和他脸上少年一般光滑细腻的触感。沈务差点以为正在浴室里春光无限地洗澡的就是张释与,于是刚发泄过后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里面的人走了出来,一个男人。
沈务素来男女不忌,但还是更喜欢女人,毕竟和女人做爱还是更方便一点,他挺久没碰过男人了,今天却突然对男人有了一种强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那男人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随意走到床的另一边向沈务抛了个媚眼,他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红晕,跪上床沿慢慢爬到沈务身旁,取过他左手夹着的烟抽了,精致的五官凑近沈务,朝他脸上喷了一口白烟。面对这么个尤物,估计大多数男人都要把持不住地再来大战三百个回合,沈务却只抬眼看了看,意兴阑珊,甚至连刚刚有些抬头的欲望也沉寂下去。
那男人也觉无趣,靠在床的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从沈务手上夺来的那半支烟。
“先生可是好久没想起我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半支烟很快抽完,男人掐灭烟头,懒洋洋地问道。
沈务不答,男人轻笑一声:“看先生这样子,莫不是又看上谁了?”
沈务这才转头瞥了他一眼,男人见自己猜对了,笑得更放肆:“这是哪家的千金,居然连先生都束手无策?”
沈务仍旧不答,捞起地上的裤子开始穿,男人见状,忙过去捡起沈务散落一地的衣物服侍他穿好,跟着沈务走到门口,沈务出门后又说了一句“先生路上当心”才关上门。
“先生,回宅子么?”司机见沈务上车后一声不吭,轻声问了一句。
“嗯。”沈务撑着额头慵懒地应着。
沈务有些疑惑。这些年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或者男人。自己凑上来的、别人送过来的不计其数,什么样的美人沈务没见过,如今居然对自己的儿子……沈务觉得不可思议。
况且张释与长得也不算好看,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长相,顶多只能算是干净。但是沈务又想到下午那种心尖被羽毛搔过的兴奋感。除了少年时期初尝人事的岁月,沈务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甚至张释与的那一声无意识地嘤咛都似一种诱惑,一种勾引。
沈务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危险。不说别的,张释与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个儿子刚刚回到自己身边,或者说尚未回到自己身边,但身体里流着自己的血,沈务还期待着他认祖归宗,让他和沈湛沈清一样尊敬自己,甚至是敬畏自己,让他能心甘情愿叫自己一声“父亲”……然而想到这沈务内心微动,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他微微地、不动声色地幻想了一下张释与在他身下低低地啜泣着唤他“父亲”的情形,又突然打住,暗示自己那是他儿子,自己再禽兽也不能做这种天理难容的荒唐事,过一会儿却又控制不住的开始想象……就这么反反复复,沈务已经发泄的欲望又有些汹涌,但他不想再找人,只是回沈宅后冲了半小时凉水,却是一夜无眠。
……
张释与最近很郁闷。他上次不过一时气话,不过他想沈务可能不这么觉得。两个保镖跟着,出入是迈巴赫,一天好几块的往家里送表,还有随表附赠的各种花……张释与觉得沈务快要破产了,所以赶着把公司的钱套出来。
且不说那房子里摆着的十几块手表,就说这两个保镖,简直是寸步不离了。张释与上课,这俩彪形大汉一前一后在门口守着,进教室的学生没一个不侧目的,过一天张释与就受不了了,干脆和校长请了假在家窝着。在家也生气,张释与看着那些表砸也不敢砸扔也不敢扔,只好通通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