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怎么了?难道宁王胜了你不高兴?你不是还想加入风骑卫吗?”云彩一连几问,她阿哥从前可不这样,但凡听到什么关于风骑卫或者是宁王从前的战事,都兴奋的不得了,今天倒一反常态了。
“谁说我不高兴,我高兴的很,来,咱兄妹俩喝一碗。”说着就端起碗来,与云彩的一碰,自己先喝了起来。
“奇奇怪怪的……”云彩也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又说道:“陆姐姐,这场战事这么快就结束了,你当家的应该也能早些回来了。”
云彩觉得陆丛薇高兴,就是因为宁王得胜之后,她的丈夫可以早些回家。
“快了吧……”
想到这里,陆丛薇有些失落,楚珣得胜而归,与他重逢的却不能是自己,而自己就像是一缕浮萍,不知要飘向何处,唯有肚子的孩子,才能给她以安慰。
司马晨败北,被斩下头颅,迅速传遍了整个北楚,皇宫内,司马柔嘉在勤政殿的偏殿里,看着这几日递上来的折子。
司马肃虽醒来过几次,可昏睡的时候居多,国事无法处理,只能由司马柔嘉操持,先开始,皇室宗族的几个王爷觉得极为不妥,北楚怎能让一个女子监国,司马柔嘉只撂了一句话:“本公主若不能,谁又可以!”
宗族的那些子弟,一个个就知道花天酒地,正儿八经能上得台面的,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又拿不出气魄,胆小怕事。
司马柔嘉不是不知道他们,就等着父皇驾崩之后,便能抢夺皇位,几个王爷各怀鬼胎,即便不似曾经的晋王和荣王,却也自以为可以挣一挣。
因此,这几个王爷之间也并不和睦,私下里有那么一两个表示支持她,但司马柔嘉清楚,他们不过是想假意利用她,待到合适的时机,定然会倒戈相向。
看完上一本折子,又拿起一本,一展开,司马柔嘉就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体,字里行间阐述着水坝督建的过程。
眼睛顷刻间就有些模糊,一滴泪“啪嗒”一声,掉落在折子上,将上面的一个字晕开。
司马柔嘉立刻从旁拿过纸笔,沾了墨,可刚要下笔,整个人却顿住。
写什么?写对他的思念吗?写自己的身不由己吗?
最终,她也能放下手中的笔。
然后重新拿起另一支,在折子上落下朱批:准。
这时,大监快步进了偏殿,“殿下,幽云关传来捷报,司马晨已被宁王斩杀!三十万大军全部覆灭!”
“少桓哥哥不愧是北楚的镇国将军!”司马柔嘉放下笔,方才的情绪已经消失,与之而来的是安心与欣慰。
“司马晨的头颅,宁王爷已经派人送回,殿下……”
“悬挂城门三十日,以儆效尤!”
看那些个王爷,谁还敢犯上作乱,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还未等大监把话说完,司马柔嘉抬头,目光冷肃,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大监心下一凛,此刻御座上的已经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娇柔任性的公主,那行事果断的决绝,俨然一副女王的威仪。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宁王此时人在何处?”
“宁王已经带兵向北进发,不日就能赶到乎和原。”
就在东莱发出檄文的十日后,桑诘便集结了数十万大军,这一仗,势要与楚珣一较高下。
这几日,桑诘的额尔帐里多了一个人,这人来的突然,谁都不曾见过,没想到,出征时,他竟带着那人一起,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王子殿下,对这人似是信赖有加。
乎和原是东莱与北楚的交界之地,也是进入北楚的重要之处,桑诘看着面前,身披灰色斗篷,头戴风帽的男人,“丘先生这个阵,确然无人可破?”
那男人自负一笑,有些狂妄:“我那师弟虽然得了祖师亲传,想要破这个阵法,也没那么容易!若无半年,他定然看不透阵法的破解之处,殿下请放心,在下来,就是来助一臂之力的!”
“先生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