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丛薇将手环拿起来,仔细地摩挲着,然后便戴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和自己原本的那一根绑在了一起。
这一整天,陆丛薇都没有再出过房门,妙妙给她送了一次晚饭,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心里难过。
妙妙蹲下来,看着她,“小姐,你真的愿意去东莱吗?之前,你不是和王爷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成了这样了呢?”
“少桓他怎么了?”
“王爷去了军营,”妙妙顿了顿:“还带走了些东西,看样子,是要住在军营了。”
干脆利落,眼不见为净吗?陆丛薇心里苦笑,可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他越是如此,她的心思才没算白费。
“嗯。”
见陆丛薇只不过是清淡地“嗯”了一声,妙妙急道:“小姐,你是真的要决定和王爷分开了吗?”
“妙妙,”陆丛薇看着她,“王命不可违。”
妙妙索性跪在地上,“小姐,妙妙不阻拦你的决定,妙妙只想这一辈子都跟着小姐,小姐在哪,我就在哪!这次,小姐不能再丢下妙妙了!”
陆丛薇抬手抚上妙妙扬起来的脸,抹掉她流下来的眼泪,“妙妙,留在王府不好吗?我已经同王爷讲过了,把你留下来,不管日后是去是留,都由你自己做主。”
妙妙不等她说完,使劲摇头,“我谁也不跟,哪也不留,就只跟着小姐,小姐,就让妙妙跟着去服侍吧。”
似是怕她不同意,妙妙又不断地磕着头。
陆丛薇心一软,忙将妙妙扶起来,“好,我答应你,你跟着我一起去东莱。”
得到同意,妙妙满是泪水的脸笑了。
夜晚,陆丛薇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楚珣最后的那句话,滞闷的情绪压的她喘不上气,索性下了床。
拉开房门,满天的星辰闪烁。
陆丛薇走到了楚珣的门前,虽然里面无人,可她还是顿了顿,才轻轻将门推开。
什么都没变,唯一少的,是镂空架上的那些书。
桌案上放着的那个红色木匣,一下映入她的眼帘。
她走了过去,打开木匣,那个曾经被他珍视的鲁班锁,正好好地躺在里面。
陆丛薇抬手抹去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再次将木匣合上,拿在手中。
经过床边时,似是还能看到昨夜,床上交颈相拥的二人,再次感受到自己在他身下的辗转承欢。
她不忍再看,也无法再在这里多停留一分,快步出了房门,再将门紧紧的合上。
勤政殿偏殿里,司马肃看完了最后一份折子,才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侍监,“你说,楚珣搬去了京郊大营?”
“是,老奴一直让人盯着,宁王在晌午之后,就去了军营,看样子是要住一阵子了。”
司马肃沉思一瞬:“调派所有兵力,这几日守好王都,另外,”他又咳了几下,侍监见状,急忙将热茶端了过来,他喝了一口,才算舒服些,继续道:“让你的人把楚珣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报!”
楚珣兵权在握,如果他为了这件事反了,也不是不可能,司马肃是在赌,赌他的以天下百姓为重。
“陛下放心,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定好好盯着。”
“柔嘉呢?还是不肯吃东西?”
侍监躬身请罪:“老奴该死,没有劝服公主,不过,老奴认为公主只是一时的想不开,之后,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寡人这个女儿呀,真是被宠坏了,太过任性!”司马肃起身,“算了,还是寡人去看看她。”
栖云宫里,司马柔嘉抱膝坐在床上,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
“公主,就算您不吃,也不能这样熬着夜不休息啊,您的凤体会损伤的!”领头的掌事姑姑心疼的劝慰着。
“雪汐,你让她们都下去,不必陪我。”
孙雪汐回头看着身后跪着的婢女,手挥了挥,“你们先下去。”
待所有宫女都退了出去,她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