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深深的无力。
哪怕他面对的是所有人最瞧不起的阉人,可高贵如太子,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眼见气氛僵持,柳姗适时的站出来,凑到了柳忠源的身边,与他一起做出了一副父慈女孝的做派,对着他规劝:“爹爹莫要责怪姐姐,姐姐许是不想让我分走家里的宠爱,既然如此,为了这个家,姗儿愿意离开,从此山高海阔,便在外面做一江湖游医,救治黎民。”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双眼睛亮莹莹的,看得一旁的萧崇无比动容,一时竟连恐惧也能抛于脑后。
自己未婚夫的眼珠子都快贴在柳姗身上不放了,她这才明白自己上辈子有多蠢,居然瞎了眼,相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见柳姗和柳忠源、萧崇之间的氛围正浓。
柳云霜笑着打断,伸手抚摸向自己的手腕:“太子殿下误会,并非是我容不下她,而是这个人压根就不是沈氏的血脉。各位或许有所不知,凡沈家人,手腕上都会有胎记。”
听见柳云霜对他的称谓,萧崇的身体僵了一瞬,但又迅速恢复,可柳姗的脸却迅速白了下去。
因为柳姗的手腕上,压根就没有什么胎记。
而她之所以会知道这一切,还要拜前世的柳姗所赐。
她被关押在国公府的地牢中受尽酷刑,曾被自己的这位孪生姐妹亲手挖去双腿髌骨。
那时,柳姗一脸嫌弃的看着被她血浸染的衣袖,说她的血不配溅在她的身上,被她随手丢去了廊下喂狗。
也是那时,她亲眼看见了,柳姗的手腕上,压根就没有代表沈家血脉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