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绿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眶瞬间红了。
“沈敬驰让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愿回去就别勉强。”他的嗓音很淡,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池绿也能想象得出来他寡淡的神情。
“你两次千方百计一声不吭逃走?,要是真的快乐我愿意给你自由,放手?让你成长,可?见着?你短短十几天瘦了那么多,叫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池蓝也还在?等你回家。”
他口吻突如其来地郑重:“池绿,我愿意背你,也想要背你。”
池绿听懂了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他愿意一路扶着?她,她心里湿润又温暖。
“我不想落别人闲话,想要以后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她有?点哽咽:“喜欢和分开是可?以同时进行的,我是想如果几年后我学?成归来,事业有?成你还……喜欢我,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沈序秋听不得她说分开两个字,低低徐徐吐字:“谁敢说你闲话?你往我身边一站我们男才女貌,你要是说堂堂正正,我除了银行卡里有?冰冷的几千个亿以外什么都没有?,我还卑鄙无耻,强迫你跟我谈,说出去也是别人取笑我、咒骂我。”
“你比我富足,你善良柔软会爱人,长得漂亮。”
“是我高攀你。”
破天荒,听到他夸她,还说是他高攀。
池绿心脏像灌了蜜糖,觉得应该礼尚往来,脱口而出:“你不要太自卑,你有?钱长得帅啊。”
沈序秋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停下脚步有?点遗憾:“没了?”
还要有?吗?
这两个优点已?经很超过?很多人了。
池绿想到之前庄意柔说过?男人都爱女人说他们床上很厉害,他很厉害这也是事实,虽然没有?对照组,但是她每次都很舒服,夸一下也没什么。
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
听见他叹息一声,“既然彼此喜欢,为什么要吃分开的苦?我能解决的,不是么?”
“池绿,相信我。”沈序秋慢条斯理地说:“集团业务广,我又不是一定要在?花城。你读书,我赚钱,相互作伴,互不耽误。”
池绿心底一片柔软,闷闷地嗯一声。
如果她继续去港大,他每天香港和花城往返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并不耽误多少时间,如果她出国了,拿剑桥举例,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倒时差,一两次还好,时间久了熬不住。
他的意思?是会空降其他国家,把办公重心转移到国外。
两人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被昏黄的光影拉得很长,海浪把童话揉进岩石缝隙,在?礁石唱着?欢乐的曲,夜风里都是柠檬的香甜。
沈序秋住的酒庄顶楼是私人停机坪,远远就看?见一架粉绿色的飞机被暗色环境拢着?,清脆的色系在?夜晚像涂了一层晃眼荧光,特别突出。
池绿恍然,刚才在?沙滩上看?见的那架飞机就是小叔的。
走?近了看?,机身上还印着?‘chilv’字母。
是她名字的字母拼写。
“放我下来。”池绿拍了拍他的肩,酒店人进进出出,不想被人围观。
脚踩在?地上,她有?一瞬间的虚无感,盯着?那架配色春意盎然的私人飞机。
沈序秋顺着?她的目光往楼顶看?,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你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是一架飞机吗?”池绿拧眉,这飞机得花几个亿吧?他说送就送,未免太暴殄天物:“可?是我又不会开。”
沈序秋捏了捏她的脸:“谁让你会开了?本来就是让你享受的,以后我们每年坐这架飞机去看?山川湖海,日月星辰。”
迎面而来一个从酒庄走?出的西装革履外国男人,卷发,模样端正,沈序秋用意大利语跟他说话,他热情地回应。
他们似乎在?谈论她,因为男人欣赏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沈序秋一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