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纠结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开口:“能看春晚吗?”

“那是什么?”

周燎被这种问题问得有些哑然:“就是除夕每家每户都会放的,你没看过?”

“……没有。”

秦湛的记忆里连电视机都没有,也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场面,镇上的土房总是黑漆漆的,挂着两盏破旧摇晃的灯。唯一的年味,大概就是老人会杀只鸡,吃完后她去睡觉,自己就坐在房间写作业,听着外面吵闹的烟花炮竹和嬉闹声。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冷着脸站起身拉起门,但又忍不住隔着门缝偷偷看去,像个老鼠一样,偷窥别人的幸福。

再后来搬来了这里,新年就变成了一个在医院,一个在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