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飞奔而来。佛堂周围只剩凌家两个?贴身?亲随,长泰、万安,一个?撑伞,一个?护卫,当中簇拥的颀长挺拔的身?影隔着雨帘清晰可见。

“咱们这位凌相啊,确实是个?心底温厚的人?。性?情?温厚,人?却又难糊弄。”

章晗玉转了下?伞柄,想起耳边被?叮嘱那句:“想哭就好好哭。不想见她不必勉强见。”

她低声嘀咕:“怎么?就跟他对上了。运气真?不好。”

惜罗忿忿地低声骂:“管他温厚不温厚,他欺负阿郎,就不是好东西。”

两人?沿着佛堂外墙走动,渐渐走近门边,两人?闭嘴不言,蹑手蹑脚走过虚掩的木门,同时轻轻呼了口气,加快脚步往佛堂背面走。

章晗玉小声催促,“动作快些?,时间久了,凌凤池会起疑心。”

佛堂背后?有道窄门,终日锁闭。

惜罗取出一把铜钥匙,开锁,两人?飞快地过窄门,穿过废弃窄巷。窄巷子尽头是死路,只有一堵墙,眼看无路可走。

惜罗在砖墙前立住,一步步地往后?退。退到七步时,往左摸索围墙。

砖墙上覆盖星星点点的青苔,两人?都不嫌脏,合力按住北斗形状的七处墙砖,四只手同时往下?压,章晗玉发力推北斗七星之?首的天枢。

看似坚固的围墙,居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