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恩唇枪舌剑,搬出条条框框的祖宗规矩,前朝旧例。

全恩只有一张嘴,哪辩得过这些朝臣?

宫里来人催了两次,小天子笔迹稚嫩的亲笔手谕都送来一封。

叶宣筳引经据典,把“天子诏令有瑕,为臣者可封驳”的旧规矩都抬出来了,声称小天子发下的手谕不合规矩,要把小天子的手谕封驳了归还宫中。

眼见日头偏了西,始终没法子把人领出大理寺,全恩急得跳脚,最后没奈何,只得请示宫里,退让一步,两边达成妥协。

叶宣筳使个眼色,亲信属官一溜烟地小跑去隔壁院子报信。

“回禀凌相,谈妥了!”大理寺属官擦着满脑门的热汗,

“章晗玉不能以庶人良民的身份入宫,而是罚没入宫。入宫之后,以罪身服宫中劳役,作为欺君之罪的惩治。”

“叶少卿转告凌相放心。哪怕小天子看重往日情分,留下她一条性命,她入宫服终身劳役,这辈子不能再祸害朝堂了!”

凌凤池背身站在院墙下,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人走了么?”

“正在更换服饰,马上便送入宫。”

凌凤池转身往院门外走。

传信的属官吃了一惊,小跑着跟上提醒,“凌相且慢!那章晗玉牙尖嘴利,趁更衣的时候还不忘句句冷嘲热讽,把叶少卿气得险些厥过去。凌相何必与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