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父亲的苛责对外,向着家人;而他的苛责向内,对着自己。
多年严苛守正,修身,谨行,父亲的八字遗言,执行到近乎完美。
然而,昨夜借着那点助兴物滋生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反常放纵,早脱离了夫妻敦伦之道,不问她如何想、她愿不愿意,连她的微弱挣扎也按住,放纵到近乎欺辱,仿佛洪水冲破堤坝,一泻千里……
身为士大夫,更?当守心。
昨夜欺辱她事?,有违二十八年以来安身立命的本心。
他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温热的清茶逐渐放冷。老仆无声无息走进屋来,换一盏新茶,又放冷。
凌凤池坐在蒲团上,久久地仰头注视着父母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