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掸掸身上沾染的香灰,又抬头去看天色。

一轮若有若无的晕月藏在浓云中。佛堂闹腾一场,眼看到了二更天。

好个月黑风高夜,正适合做点大白天做不得的密事。

“凌相府派人送密信来了?”

章晗玉吩咐:“把人送走,信拿进来给我。”

门房回禀:“并无书信。来人奇怪得很,深夜还披个斗篷,瞧不清面目,也不肯报身份,只说是凌相府来人,坚持要面见阿郎。阮郎君已经去门外盘查了。”

不是凌相府送密信?那还有哪个大晚上的惦记她?

这月黑风高的杀人夜,被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章晗玉一边掸身上的香灰,正思索来人的身份用意,要不要接见……

前院方向传来杂乱脚步声。

她一扭头便看见阮惊春的身影狂奔而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阿郎,来的是凌凤池本人!他、他连一个长随都未带,独自登门,求见阿郎。”

章晗玉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看头顶月黑风高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