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三皇子站在原地后,他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离开的方?向,然?后挥手对?旁边的侍从说,“这位二皇兄,行事还?是这般直来直往,又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开罪秦恭,当真是......”

侍从垂首屏息,只?听三皇子低低吐出?未尽之语,

“当真是愚不可及。”

不过,既然?有人搭好了戏台,他乐得顺水推舟。

宫禁深深,重重回廊曲折蜿蜒,朱栏玉砌在漫天飞雪中?模糊了轮廓,唯余宫墙根下几株红梅,在皑皑白雪中?灼灼绽放,分外刺目。

周婆子捧着刚从管事宫女处领来的厚实锦缎斗篷和一件簇新的皮裘,步履匆匆地往回赶。

风雪太大,她得赶紧给大奶奶带过去,免得回府路上?再着了风寒。想起去年冬夜出?宫后大奶奶就病了一场,周婆子就觉得疏忽了,总是这样,殿内炭火足,暖意熏人,一出?来就忘了添衣。

终于回到熟悉的偏殿门口,周婆子推门而入,口中?唤着,“大奶奶,我把厚衣裳取来了,待会?出?殿门时披上?......”

殿内却一片死寂。炭盆里的炭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可原本该燃着香的香炉却空空如也?,一丝烟气也?无。

周婆子心头莫名一跳,她疑心温棠去了内室歇息,忙掀开垂落的珠帘向内走去。

内室之中?,温棠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方?才开门栓的动作几乎全凭本能,待那门栓滑落的轻响入耳,

前次的记忆猛地刺入脑海,她狠狠掐住自己臂弯内侧的软肉,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立刻就想退出?去重新锁门!

但是出?来之后就撞进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捂住她口鼻的手已然?松开,但那灼热的气息和禁锢的力量感仍在。

那个身影背对?着她,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冰冷地面?上?,双腿交叠,双腿看似随意交叠,脊背却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