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觉自己找到知己,倾囊相授:“大嫂,寻这种乐子,要透过那些风雅化名,看穿内里的风流......”
温棠猛地想起一事:“上次那几本呢?”
不用苏意回答,温棠瞬间明白了,她之前带着点隐秘心思,想显得自己好学上进,特意放在秦恭书房里的那几本书,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学问,她当时还郑重其事地对秦恭说,“爷学问好,我虽愚钝,也想跟着学些道理,熏陶一二.......”
秦恭当时看她的目光深邃难辨,只淡淡嘱咐,“既如此,便用功”,温棠觉得那眼神是小瞧她,于是每晚必去书房小读半个时辰,将苏意给的孤本”放在手边,自己则埋头苦读最基础的千字文,那些孤本典籍她看不明白,又是苏意的书,自然不曾翻动,
时日久了,秦恭似乎认可了她的向学之心,为她在书房辟了块清净地,专放她这些“彰显学问”的书。
结果那些名字堂皇的孤本典籍是披着正经名字的艳情书。
温棠深吸口气。
苏意前脚刚离开,
温棠立刻扭头,急声招呼远处侍立的周婆子,“现在就去大爷书房里,把东边小几上那几本书都给我找出来。”
第4章 真假话本 秦恭问:“要长学问?”……
周婆子从不远处走过来,心疼地说:“昨儿夜里就没歇好,今儿走路都打晃儿,这大白日的,就别急着用功了,那书晚些看,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她只当温棠方才与那知书达理的二奶奶一番交谈,被激起了不甘人后的上进心。
温棠哪好分辩,只催她快去,此刻知晓了书中乾坤,她只觉揣着个烫手山芋,心虚得像做贼,若被人无意翻看了去,她的脸往哪搁。
周婆子不明所以,心头那股对伯府嫡母的怨气又翻涌上来,姑娘在乡下的时候,哪一日不是在泥里滚,日头下晒,小小年纪,晌午还得跟着亲娘支起小摊卖些针线贴补家用,谁管过她识不识字,那高高在上的嫡母,何曾发过善心,给姑娘请个师傅教习诗书,
然后姑娘进城了,自然不懂诗文,不通琴棋书画,平白叫人笑话,嫁进国公府后,秦大爷初时忙于外务,性子又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坨子,姑娘只能巴巴地守着,日日对着那张冷脸,还要周旋这一大家子,能喘匀一口气已是难得,哪还顾得上识文断字。
好容易熬到生了小主子,境况现在略松快些,便又跟自己较上劲了,那千字文都不知翻了多少遍了,周婆子有时候看她既要守着秦大爷,又要自己在那儿熬更守夜地抄书练字,心里疼的慌。
周婆子劝导:“大奶奶,先回去歪会儿吧,您看您这腿站都站不稳当了。”
不提腿还好,这一提,温棠脸色变了变,刚往前一走,就感觉身下一阵暖流出来,第一反应便是月事来了,但很她就反应过来,时间不对,感觉更不对,这不是月事。
温棠脸色黑了一半,又羞又恼,急急扯过周婆子衣袖,附耳低语了几句,周婆子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点头转身离开。
亭子里只剩下温棠一人,
清晨明明已经仔细清理过了,怎么还会有,温棠烦躁这种黏腻的感觉,还夹杂隐秘的疼,她不喜欢他弄在里面,可回回皆是如此,还因为他个人的缘故,次次都深,事后清理起来烦难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