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却紧接着?道,“我?要自己走上?去。”语气是陈述,而非询问。

秦恭瞥她一眼,沉默良久。温棠知道这男人心思重,有时心眼比针尖还?小,今日让他接连吃瘪,心中不定积了多少闷气,再僵持下去,保不齐他下一刻就?要翻脸不认账。

她忽地动了。如同下午回府时那般,温棠将身子一软,把头依偎在他胸膛上?,仰起脸看他。

秦恭脸色依旧绷得死紧,看着?妻子这般无赖地钻进怀里,他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只挤出?两个字,“吃饭。”

温棠瞥了眼满桌佳肴,胃里顶得慌,不如给?了外?头值夜的仆妇。她凑得更近些,香甜的气息拂过他颈侧敏感?的肌肤,“爷,身上?不爽利,月事来了,当?真没?胃口,吃不下。”

秦恭垂眸,审视地打量着?她。此情此景,妻子在他这里的信誉岌岌可危。

他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那眼眶鼻尖的红痕犹在,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那红晕仿佛更艳了些,他指尖一顿,倏地收回。

他不再言语,只伸筷夹了几个素馅蒸饺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在他的目光逼视下,温棠勉强吃了下去。

秦恭又审视她几眼,确认她确实再无胃口,才挥手让人撤下。

上?榻后?,温棠心满意足,一夜酣眠。

身侧的秦恭却辗转反侧。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妻子背对?着?他时,会阳奉阴违,会对?他有所隐瞒。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

秦恭睡不着?了。

次日清晨,

温棠难得神清气爽地醒来,通体舒畅,浑身都透着?懒洋洋的惬意。

往日被秦恭折腾得狠了,次日他倒是神采奕奕,她却像是被吸干了精气,浑身没?一处是自己的。

总算也轮到她扬眉吐气了一回,只是秦恭的脸色着?实古怪。

她起身下榻,秦恭正木着?脸穿衣。他素来不苟言笑,面容冷峻,可今日,那木然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生硬,眼下带着?两抹淡淡的青痕,眼神都比往日更显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