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死死攥住缰绳,
拳头紧握得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将马头拽转!
“爷......”阿福的呼唤带着哭腔。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破空而来,他只觉眼前一红,温热的液体溅了满脸,
是章尧用身体挡住了那支贯向他的长矛,
冰冷的矛尖穿透了章尧的左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剧痛之下,章尧的面色竟无丝毫改变,仿佛那被贯穿的不是他自己的血肉,只有那双透过血污与混乱直直望过来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很多?情绪,
他猛地拔出那矛尖,反手掷出,阿福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身下的马已?被章尧狠狠一拍,嘶鸣着疯狂向前冲去!
“走,活下去!”
马儿受惊,嘶鸣着撒开四蹄,冲了出去,阿福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心?脏擂鼓般的狂跳,
只来得及死死攥紧怀中那张遗书?,甚至连江夫人那个小小的骨灰盒,都未能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