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是委屈你了。”
如今看着秦恭待温棠一片真心?实意,她才算放下悬了多?年的心?,敢将当年压在心?口的愧疚吐露出来,
那时她何尝不知女儿为何?急嫁,只是自己既无康健的身体,又无玲珑心?计,进了这京城高门,反倒成了女儿的负累。
温棠接过丫鬟捧着的药碗,小心?地吹凉,一勺勺喂到母亲唇边,“娘,秦恭他只是性子闷,话少些,人却是极稳重的,您不必忧心?。”
她没敢提秦恭如今私下里会闷着使坏了,在母亲眼中,姑爷还是那个威严端方,沉稳可靠的男人为好。
元氏自然知晓秦恭的好,只是为人母者,那颗心?总免不了为儿女悬着,
她顺从地喝了几口药,抬眼看向女儿,嘴唇翕动了几下,眼中掠过复杂的情绪,似乎有话要说,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咽了回去。
温棠垂着眼,专注地喂药,并未追问,母亲的心?事,她约莫能猜到几分?,
只是此刻,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回应。
直到暮色四合,冬日天短,再不回去,路上便?要摸黑了,下人进来通传,
秦恭派来接人的马车已?候在府外,他尚在宫中议事,未能亲至。
元氏忙让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仔细护着温棠和周婆子回去。
人一走,屋内霎时冷清下来,只余炭火燃烧的微响和窗外呜咽的风声。
元氏半倚在枕上,望着帐顶,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清晨,她看见了阿福。
那时天刚蒙蒙亮,她辗转难眠,便?让丫鬟服侍着穿戴厚实,裹了件披风,想去院中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