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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再待在这里了。”声音很冷。
门,在他身后沉沉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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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夜,京城街市花灯如昼,庙会喧嚣,直至戌时方渐渐散去。
府邸,新房内的?喜庆红色依旧浓烈。
允乐傍晚才从贵妃宫中回来。贵妃拉着她细细问了许久,问得最多?的?自然?是新婚燕尔之事,允乐每每低头,贵妃便了然?一笑,心照不宣地不再追问。
这门亲事,贵妃是满意?的?,只因结亲的?是范家,能让她的?皇儿与范家一系更加紧密,她对允乐确有疼爱,允乐是皇帝信任她的?象征,允乐自幼便亲近自己?与二?皇子。
“大人刚处理完公务回来,正在内室沐浴。”伺候在旁边的?丫鬟说。
屋内烛火通明。
待章尧出?来时,只松松披着一件外袍,衣带未系,水汽氤氲,濡湿了襟口,隐约勾勒出?腰腹,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烛光下格外狰狞醒目。
允乐正坐于桌旁,冷不防抬头撞见?,显然?受到了惊吓。
“可是这身疤痕,吓着殿下了?”章尧并未走近,体?贴地停在远处询问,允乐早知他,贵妃许婚时她亦满意?,此刻乍见?他身上伤痕,她起身,“这是......””
章尧不紧不慢地系着衣襟盘扣。
“现在可还需要上药?”
“殿下,”章尧微微俯身,靠近了些,“今儿是洞房花烛夜,这疤痕看着唬人,实则早已痊愈,上药......不急。”他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