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一道狰狞的?长疤在雪光映照下格外刺目。

“都过去了?。”温棠终于?开口,“你我皆不必再提,你即将?新婚,我祝你和夫人顺遂安乐,白?头偕老,早日为江夫人添孙承欢,让她?安心。”

章尧的?手?在她?站稳后便?立刻松开,仿佛刚才的?触碰只为扶她?一把,不逾矩半分。听到她?的?祝福,他唇角扯出一个?弧度,那道截断眉峰的?疤痕也随之微动,平添几分冷峭。

“承你吉言,多谢。”他微微颔首。

随即,在温棠点头欲转身时,章尧却忽然躬身,向她?行了?一个?极为郑重的?拱手?礼,靛蓝的?衣袍在风雪中拂动,“回京后几次相见,是我失态了?。错在我,却迁怒于?你,是我狭隘,”

他直起身,目光清亮却带着穿透力地看着她?,风雪在他身后飞舞,“先前送入你府的?喜帖,里面夹带了?旧物,是我特意嘱咐人务必送到你手?上的?,借你吉言,愿我与内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温棠点了?点头。

马车内暖炉熏香,元氏还特意让人备了?暖手?的?手?炉,让丫鬟拿过来,省得?温棠回去的?路上又冷着手?了?。

温棠抱着手?炉,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喜帖是不是送到大爷书房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