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然而她是晚辈,即便闯进去,也未必能帮上忙,只会让老夫人觉得她被攸桐蛊惑,更添怒气。
想了想,抬起脚便往斜阳斋小跑过去。
好在傅昭今日前晌没出门,傅澜音逮住他,威逼利诱,催他去校场找傅煜。
校场之上骏马奔腾,铁蹄如雷声滚滚,踩得冻土上泥屑纷飞。千余骑兵盔甲严整,手里刀枪冰寒,马背上劈、砍、刺,闪、避、架,配着令旗指挥的阵型,如龙蛇般滚滚飞奔,练得热火朝天。
傅煜乘着坐骑黑影,穿梭在兵阵之间,臂挽长弓、腰悬重剑。
自打那晚在南楼做了场春梦,他便有意躲避攸桐,连日不曾踏足南楼。
然而即使宿在两书阁,也会不时想起那旖旎梦境,想起那日攸桐拎着美食登门时的模样。傅煜这些年不近女色,自持高傲,却被那梦折腾得心浮气躁,索性将麾下骑兵分成几波,从骑射、长途奔袭到围剿、刀枪对战,由他亲自带着分批训练。
今日已是第三波了,从黎明卯时到这会儿,片刻都没歇息。
傅昭冒着寒风一路疾驰,到得校场时,训练接近尾声。
待训练完毕,傅煜吩咐军士们歇息,往他这边走来时,便跳下高台。
“二哥!”
傅煜满脸的肃杀严苛在看到他时稍微温和了点,“你怎么来了?”
“搬救兵呗,姐让我来的。”
“有事?”
“说是二嫂在寿安堂碰见了麻烦,祖母很生气,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姐让你得空时过去一趟,露个脸就成。”傅昭知道二哥的性子,满心军务,雷厉风行,对内宅之事懒得多问,怕被责备,赶紧描补道:“我就是跑腿带话,可别冲我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