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了一下身子,但是被子下的身体受不得这样的折腾,只是微微用力就牵动了全身的伤。他卸了力气像一滩烂肉似得平躺着。
他是年三十的晚上被人叫过去的,初一下午被送来的医院。在来医院的路上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医生检查过之后并没说什么,只让他静养几天。
至于那位……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送自己来医院?能派个亲信跟着自己都是天大的殊荣了。那位亲信也没多待,看着医生给他处理好各处的伤,请了两个护工倒班来照顾他就走了。
赵启阳还是通过那位才知道贺政屿是何时回来何时走的。
贺政屿是故意卡着时间让王一川知道自己这件事的吧,这样既不耽误他们亲亲热热的过年,等他走了王一川也不至于没事做。
自己今年真像个笑话。推了顶头上司的局,乐颠颠的送上门给人家玩,被玩烂了之后就这样在这慢慢腐烂。
王一川就这样在贺政屿刚离开的这几天忙着去医院看赵启阳。他觉得这护工呆呆木木的没劲透了,自己掏钱包给赵启阳请了两个喜气洋洋的护工,他们一上午说的话比之前那些护工几天的都多。把赵启阳吵得头都大了。
“我要出院!”赵启阳再一次提出要出院,王一川让护工去叫医生来,他的理由十分有道理:“要让医生确认过才行。”
医生是个年轻女人,她过来拉开帘子,把王一川挡在帘子外面,检查了一会,淡淡的交代:“可以出院,回去静养也可以。家属过来跟我开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