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就早点回家。”
苏淼沉默,路慎东如此大费周章,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治安因素?
心底隐隐有预感他此举到底为了什么,但仍不愿相信。她还有一丝期望,或许他仍旧对她一无所知,檀宗恺做的一切只是巧合。
“他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还不知道呢,这几天去又要见技术人员,又要见供应商和还要稳住客户……或许还会去见见檀总,生意?上有什么矛盾说说开……”
于景山带来的消息沉甸甸压在苏淼心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黑暗中她看见笔筒里被冷冷月光照着,折射出一点亮光的金属签字笔。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秒,她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SSR”的名字上悬停片刻,按了下去。听筒里单调的忙音响了很久,久到她几乎要挂断时,才被接起。
“嗯?”听筒里传来的背景音嘈杂而紧迫,隐约有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低沉的讨论声,纸张翻动?的窸窣。路慎东的声音穿透这些背景噪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紧绷感。
电话?接通了,苏淼反而一时语塞。那些关于檀宗恺,关于他是否知情,关于项目是否因她而起的疑问,堵在喉咙口,最终一个字也没问出来。
两?人之间隔着无形的屏障,谁都没有主动去触碰那个敏感的名字。
“是我,苏淼。是不是打?扰你了?”苏淼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路慎东的回应简短,语气却认真起来。
背景里有人似乎急切地喊了一声“路总”。
苏淼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厨房,找了个最安全的话?题:“你那天买的石斑鱼,我做了。”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做得很差,没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