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挂了, 邵阳煦握着电话睡了一夜,整晚的噩梦都飘着“我完了”的惨叫, 第二天看到来电显示“赵贱”,太阳穴突突的, 黑着脸电话拨回去?还没人?接。
李勤不知走廊另一头的水深火热, 只是每天看赵客如参加时装秀一般变着花样地捯饬自己, 或精致老钱、或清爽运动或雅痞绅士, 自己好像在翻看一本时尚杂志, 潜移默化间审美品位得到提升, 对潮流、时尚、打扮也愈发可以接受。
八月底一个不太热的夏夜,赵客约关洪福出来吃饭。
关洪福朗声就应了,电话那?边交代, “别整那?些高?档大饭店, 你师父我不爱那?个,太拘束, 就整个路边烧烤, 咱师徒俩好好喝一个。”
赵客笑着应了,挂掉电话问她:“烧烤店可能闹腾得很,抽烟喝酒的,你要是不想?去?我给师父解释解释就行。”
“没事,你师娘不是也去?, 一起吧。”
“好。”
赵客取消之前预约的私厨,重新找了家口碑较好的烧烤店。
八点多,店外面已经摆了20多张小桌子,浓香的烟雾裹着孜然?和辣椒的辛香四处弥漫,铁架上肉串滋滋冒油,划拳声、碰杯声和老板的吆喝声在夜色里热热闹闹地炸开?。
赵客和李勤寻了边上相对安静的桌子。
李勤刚抽开?凳子,赵客先拦住顺手抽了几张纸擦凳子,“上面可能蹭了不少油,别弄脏你的裙子。”
说罢,把另外三个也都擦了擦。
“谢谢。”她瞧着还穿着衬衣,精致的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赵客,问:“你热不热?”
赵客扯了两颗扣子,挽起袖子自然?道:“不热啊,我这?衬衫透气性好。”
话音刚落下,关洪福爽朗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这?小子出来撸串穿这?么人?五人?六干什么?忘本,不记得初中穿着裤衩光膀到处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