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一探究竟,转念又想,施余毕竟不是个物品,他不能太过自私强硬的约束他。

“以后去哪里,可以给我发个信息么?”盛景语气温柔,手也摸上了施余昨晚被陈海彪拍肿了,上了药后又消了不少的脸蛋。

“嘶!”施余咬着唇嘶了声,虽然脸是没有刚被打的时候,那么肿了,但陈海彪那人渣下手挺狠的,一副想扇死他的模样。皮连着肉呢,被那大猪蹄一样的手打了,就算有蒋奕白给他上过药,他娇嫩的脸肉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你脸怎么了?”摸到了施余脸上和另一侧脸明显不一样的轻微浮肿,盛景眸光紧锁。

“没事,昨晚兼职的时候,不小心撞墙上了!”施余尴尬的想摸一摸自己被打肿了的那半张脸,手摸到盛景略微散发着温热的手掌时,才发现自己脸上现在还有只手。

“咦……”没等施余把手收回来,盛景就反手就着他的手一握,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十指紧扣了起来。

盛景的手很温暖,刚被他手那么一抓,施余就忍不住被那道暖流激了一下。

“深秋了,你要多穿点,手很冷……”施余闻言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是他不想多穿,他总共就那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几件衣服哈……

感受到盛景握着他手时的力量,总有种盛景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那因为体寒带来的手感冰冷。

因为要赚钱还债,他以前的生活质量都是极低的,有得吃他不挑,有的穿他也不挑,因为经常要去工地,或者大的集贸市场干些体力活,天冷的时候穿太多不好工作,他经常是工作时只穿一件里衣,加一件外套,问他为什么要干那些体力活,问就是体力活简单又给钱快,干一天就结一天的钱,而且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去一些正式的场合应聘也没人敢要他啊,只有流动性比较大的工地和市场要求不那么严,只要你有力气,干得了活就行。

日子久了他自己也习惯了,只是他的身体好像挺受不了他这样不爱惜自bzm己身体的行为,就此落了点小毛病,一到天冷的时候就容易手脚冰冷,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自己哆嗦在被子里暖好一阵子才能把手脚捂热。

现下盛景一副对他关切的神情,让他久未被温暖过的心好像也升起一丝火花,被大手紧握着的手,也越来越暖,甚至他都觉得自己的手心被烫得出汗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回宿舍我一定给你发消息报备的!”看着盛景如三月春风拂面般温柔的脸,施余鬼使神差的就保证道了。

要换作以前有人这么要求他出门要和人报备,他一定会产生一种逆反心里,他都多大人了,出个门夜不归宿这不是很正常吗,他奶都没管得到他,现在突然跑出个想管他的人,他不应该立刻站起来跳脚不答应吗!

也许是盛景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温柔,施余甚至以为是自己幻觉了,盛景那双琥珀色的眼里,他看到了类似情真意切的关怀,恍惚间让施余有了一种,啊!这人是真的很在乎我的喔……

彩蛋:

凌晨天还未亮,人妻老攻盛景峰眉紧促,积家表上,复古的明黄表盘上指针已经过了三点了,他那爱四处晃悠的小娇妻还没回家。

“先生,夫人这个点还没回来,您先去休息一会吧,夫人回来了我就马上回禀您!”管家陈叔一脸心疼恳切,心疼他从小看到大少爷,像个望妻石似的,夫人一出去玩就不知道回家了!

“没事你下去吧”盛景摆摆手并没有说太多。

陈叔只能像往常那样退了出去……门吱呀的声音,在老宅里响起了哀怨的呻吟声!

夜色浓稠,不知哪里的伶人在唱着什么曲子,咿咿呀呀的像湘妃怨……

老宅的窗外忽然响起了开门声,汽车鸣笛的声音惊醒了宅里早就睡下的仆人。

“老公,老公……”施余一身月白色圆襟唐装,一件桂黄的小马褂,配着他那张因为喝了酒烧得坨红的脸,仿若月桂枝上落了一朵秋水海棠。

“老爷夫人又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