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颗树木都沐浴在霞光之中,临近落日的光给绿叶添上了一抹红,庄重得像是它们和太阳间的永别。

“后背上肿的地方很疼吗?”胡老师问旁边的人。

“不疼。”狄远赫摸了摸后背的衣服,“很明显吗?”

“一点都不明显,要不是你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不然我也发现不了。”胡谷添说,“你表现得太正常了。”

*

现在阳光正灿烂,老树的树影落在地上的影子清晰独特,没有往日让人难受的高温,今天的空气清新,有三五只侥幸在暴雨中存活的蝉继续躲在树叶下聒噪地叫。

大自然还是原来那幅模样。

狄远恒手中捧着自己的相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自己弟弟拥有特异功能了,虽然说森芒的一举一动都表现的是正常人类的模样,但离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让二哥不断地怀疑。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自古老三屁事多,东海老三被抽筋(龙三太子),西海老三砸龙珠(白龙马),李家老三打架群殴(哪吒)。

自家的这位难道也不例外?

二哥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他有证据,而且是铁证。

因为,正常小朋友谁会驯狼啊,更别提还是野狼。

“我没有驯服它。”当事人坐在树根上,轻轻地抚摸着头狼的颈项后部,认真反驳,“狼是不能被驯服的,说驯服的人是把自己放在了支配和独裁的位置上。”*

“但我没有,我和它是平等的。”

对对对,狄远恒心里嘀咕,你们确实是平等的,但我们不一样。

自己往弟弟那边多走一步,头狼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多一分戒备和警告,弄得他只能离远了点和弟弟说话。

在安全距离之外,头狼才收回目光,继续享受森芒带给它的舒服按摩。

多么平静友好,感觉和一分钟之前不是同一只狼。

“就像是这样。”森芒不知道哥哥心里的想法,继续说着自己多年来的撸狗狗经验。

他把正在抚摸的手收了回来,十秒钟后头狼警惕地抬起头来,森芒冲它露出笑脸继续把手放到它身上轻轻按摩。

“一旦它感受不到我的手,就会产生不安和狂躁的情绪,怀疑我是不是在准备攻击它。”森芒说,“我需要给予它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