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上一道道的细痕,摩挲很久。

也许是今日所听到的话语过于惊骇,也许是受凉后人体虚弱,也许是喝了姜汤后全身暖洋洋的,谭若有点想睡,坐在那儿头就像啄米的小鸡一般。

“姑娘,你去睡会吧!养养精神。”

谭若想要拒绝,却迷迷糊糊地被妙儿引着前去卧室。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半睡半醒,看着帷幔外似有两人在说话。

“这姑娘是谁,怎么要劳你大驾。”丝绸一般柔滑玉石一般清脆的嗓音。

杨穆半晌未答,见她继续盯着他,似是听不到答案便不罢休,“她于我有恩。”

“这么一个小姑娘,什么时候能于您有恩?”

“机缘巧合。”杨穆含糊道。

“那今日这是怎么啦?”

“遇上了点事。”

“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会遇上啥事!总不过是情爱,难道是......”她轻笑一声,眼波流转。

“你想哪儿去了,她的心上人是个新科进士。”杨穆皱眉道。

她娇笑出声,“还是个新科进士!让她如此失魂落魄,可见是个负心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姑娘也是死脑筋。”

“人家能和你比!你一个月经过的事比别人一生都多,她自小生长在乡里,父母宠爱,心思单纯,总不过想着与青梅竹马白头偕老罢了,本来已经谈婚论嫁来着,谁知道.......”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她要是真和那个心上人结了婚,那才是真的惨。”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男子婚前花言巧语,恨不得把天上月亮都摘下来给你,这婚后你却被他任意揉捏,搓圆捏扁任由他,如今不过伤心一时,要是真嫁给他,那可不得伤心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