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海闻言似笑非笑道:“景庭兄把我当成什么人,难道认为我会在此时抛弃未过门的妻子?”
景庭很意外,难道他今日过来不是为了退婚?转念一想,“子斐兄无需介意,高家对外一直说两家业已退婚,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许临海微笑道:“看来景庭兄并不了解我,整件事既然以我始,就以我终吧!”
景庭诧异地看着他,谭若与景敏也互相看了看。
“我知道景雅现在身体需要静养,只是若再这样静养下去,难道她就能好?”
“景庭兄有没有想过,景雅心思极重,她本性善良,一直为别人考虑。你们如此爱护她,她心里只怕更是愧疚。认为是她连累了大家,连累了家中长辈为她忧心操心,连累了你迟迟不能回家成亲,连累景敏不能早日出嫁。”
景敏一听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要不是你出尔反尔,景雅怎会到如此地步,谭若连忙拉住她。
“那以你之言,该当如何。”景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让我与景雅尽快成婚,我来照顾她,越拖下去对她越不好。”
“她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成亲?”景庭立马摇头道。
“她是因为心思郁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在这个时候过来,难道还不能表明我的诚心?”许临海郑重道。
景庭思索良久,终于说道:“好,只是这事还需景雅同意才行。”
许临海站了起来,“我去和景雅好好聊聊。”
景庭陪他去景雅房间,景敏急着跟了出来想要阻止,被景庭一个手势拦住。
众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了很久,终于见许临海笑着出来,他与景庭商定秋日完婚。
双方父母亲眷都在临安,这婚礼当然得在家乡办,离现在也不过三个月时间,路上马车又行不快,景庭先传信给家中长辈告知前后经过,让其早作准备。
许临海走后,两人前往景雅房中,景敏心疼道:“景雅,你是不是为了我们……”
景雅看着她们,抚摸着景敏的手,微笑道:“不是为了你们,我总归是要嫁人的,这也是个好选择。”
谭若咬了咬嘴唇,“景雅,是我害了你,我不该……”
景雅摇了摇头:“这与你们俩何干,当时我也是愿意的,这也许就是我的劫数!你们不要多想,否则我会更难过的。”
两人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加上她身体虚弱,接下来还要养好身体赶回临安,如今大事已定,多说无益,便让她好好休息。
经此一事,谭若与景敏俩人均是无精打采,离别在即,众人将各奔东西,更是离愁别续。
这日茴香正在房间收拾东西,看着自家姑娘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
“我说姑娘,你就别愁了,事情都已经定了,你愁有什么用。”
景敏一听这话,“瞪”了她一眼,“那是我姐姐,去的又是这种人家,我能不愁吗?”
“姑娘,要我说,这二姑爷虽然不如我家姑爷贴心,可你要说他故意折磨二姑娘,看样子也不像!”
景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这丫头,嘴巴又乱说,什么二姑爷,你家姑爷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像,不就是看他人长得好看嘛!”
“对对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坏心,大少爷真是糊涂。”茴香附和道。
景敏白了她一眼,“景雅如今这个样子,这个时候他站出来,我又不是不感念他的心,只是我怕景雅和他实在不搭啊!”
“之前二姑娘都不大吃得下东西,人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到,丁香愁得头发都快要掉光了,这两天总算能吃下点东西。”
“我听我娘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情人眼里出西施,二姑娘说不定就与二姑爷搭呢!要不然二姑爷他一个状元郎干嘛费这心思,这个时候过来要完婚,他图啥!”茴香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
景敏“啧”了一声,“可以啊!茴香,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