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庭私下紧皱眉头,看到景敏恨恨击掌,一颗心像被人紧紧捏住再慢慢撕扯一般。
这日,丁香端着晚饭进去,看到窗户大开,景雅穿着一件夏日薄衫坐在窗前,风吹着她的头发和衣衫,灌进胸口。
丁香连忙上前,“啪”地一声把窗户关起来,拿起一件衣裳给她披上,嘴上埋怨道:“姑娘,这天刚入夏不久,这几日早晚还凉,你怎么能这样坐在风口上吹,生病了可怎么好。”
景雅听了怔怔不说话,丁香忍住眼泪,侍候她用晚饭,可她压根就没动筷。
这日晚上,景雅就发起了高烧,景庭赶紧喊来大夫给她开了药,几位丫鬟和谭若景雅忙着照顾,不停地用冷水给她擦身体。下半夜几位丫鬟让几位回去歇息。
景敏与谭若走了出来,景敏眼泪在眼眶地打转,哽咽道:“都怪我,是我出的馊主意,如果没有顾之俊这档子事,她怎会这样,是我害了景雅。”
谭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抽泣道:“怪我,都怪我,顾之俊是我推荐的,是我有眼无珠,自作聪明。”
景庭对着大家道:“你们俩不要自责了,这是大家共同决定的,也没想到会这样。景雅再这样下去,不要说议亲,人能不能保住都……我明日就去找许临海,如今这样他总归会同意退婚了吧!小姑,等退好婚,我想带她们俩先回去。”
高珊深叹一口气,再在上京待下去,景雅的身体只会雪上加霜,不如让她回到熟悉的家中。
第二日一大早,正当景庭准备前往许府之际,许临海却自己来了。景庭在前厅接待了他,谭若与景敏则躲在偏厅偷看。
这人今日身着一身黛青色沙罗衣袍,更显飘逸出尘。看他从外面缓缓进来,不过三个多月时光,从当初的一介举子到今日的子斐公子,岁月对某些人似乎更厚爱些,却对其他人未免太不公平。
谭若想起景雅又是一阵心痛,也更懊悔自己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到头来却是害了景雅。
两人入座落定,寒暄片刻后便谈到今日主题。
此时此刻,景庭也没兴趣和他绕圈子,说道:“我本欲今日前往府中拜访,没想到子斐兄亲自造访。来上京已有三个多月,景雅生了重病,家中祖母甚是思念,我们想尽快回家。”
“景雅生了重病,大夫怎么说。”许临海手持杯盖,拂去茶水表面的茶叶,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郁思沉积,身体羸弱,需好好静养,恐怕不是一年两年。子斐兄鲲鹏展翅,前程万里,吾妹蒲柳之质,加上又有恶疾,即使痊愈也过了花期,到底不敢耽搁你,还请子斐兄三思。”景庭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