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谭家娘子,怎么把这么好的婚事退了,这多可惜!”
高珊笑笑道:“一言难尽,也是两家没有缘分,这事过了也就过了。”
李母看高珊不愿意再讲下去,也不再多言,谭若陪着两位长辈说着闲话。一个多时辰后李征酒醒了,高珊母女送他们母子走后,回到了高珊房中。
“娘,我看今日李大婶虽然对我挺好,一直在夸我,可……可她没提准备啥时提亲呢!”谭若有点失望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她初来乍到,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提亲事,你总得让人家缓缓,适应适应才行……”高珊摇摇头,笑话女儿道。
谭若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娘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她既然来了,难道还能跑掉,放心吧!等她们忙停当,自然就会来的。这段时间你多去那边照顾照顾她,我女儿这么能干,长得好看,心地也好,有几个不喜欢的。”高珊摸了摸她头,充满自信地说道。
谭若被母亲这么一鼓励,阴霾尽去,开心地走了。
高珊注视着女儿离去的身影,拿出纸笔,展开信纸,提笔写信。
第二日一早,谭若让忍冬给她梳洗,画上柳眉、抹上朱粉、涂上口脂、染上腮红。梳个上京时兴的流云髻,插上金簪,戴上玉镯,又换了身在上京刚做的柳绿色衣裙。带着药酒前去看望李母。
李征和张子清都出去了,只有李母在,给她抹上药酒,按摩了约小半个时辰,李母终于舒服地叹了口气。
“若丫头按得就是舒服,到底是懂医的人。”李母赞道。
谭若笑着回道:“大婶喜欢就好,我经常过来给你多按按。”
李母坐起身来,和她闲聊了几句,看到她头上的金簪,说道:“我看你这只金簪与昨日那只不一样啊!”
谭若连忙道:“是我外祖母送的,她说小姑娘年轻得多点饰品。”
李母微微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谁不喜欢这些首饰。后来要用钱的地方那么多,都得给征儿用,哪还能用到自己头上。”
听她话里有话,谭若今日本来还带根金簪要送给她,如今真是不知道该送还是不该送。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做女人的,凡事都要尽他们考虑,最后才能是自己。”
“大婶说得是,我记下了。”谭若低下头应道。
“你们啊还太年轻,很多事想不明白,以后可要后悔的。昨日听你娘说你表姐与状元的婚事都退掉了,这是什么缘故?”李母问道。
谭若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特别提到是许临海想退婚,高家才主动退婚的。为了怕多费口舌,后来许家后悔纠缠之事都没提。
“别人家都赶上趟的事儿,高家怎么能主动退呢!得让许家履行婚约才对!长辈订的婚约,那许家还敢真的反对?这说出去都没道理,也影响他们家的名声。”李母不赞同道。
这么到手的富贵就这么丢了,对李母来说恐怕觉得高家极其愚蠢吧!
“大婶,当时许临海连举人都不是,我外祖家也没想到他会中状元,如今婚事退都已经退了,再说这些也无用。”谭若顺着她的话解释道,不欲多说。
李母摇摇头,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外祖家还是太实诚,人家让你们退你们就退了。”
谭若扯起笑容勉强道:“大婶说的是。”
李母看她榆木脑袋,嘴巴“咋”了一声,说道:“你们就没有想想办法,把这桩婚事再续上?”
谭若瞪大眼睛,都已经退了怎么续上。
“这许状元还没订亲,你们拿着祖辈的恩情去找许家,不孝可是大罪名,他们也得重新考量。”李母见她如此不开窍,手把手教她。
“这不行吧!”谭若道,心想这种事我外祖家可做不出来。
李母猛叹一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谭若,“大昭这么多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又有几个人有功名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