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价格,赁得贵吗?钱够不够用?”

“够用,师母上次借的银子还剩不少,我最近做些事情也有赚头,再加上一些俸禄,你不要替我担心。”

“你现在交往应酬多,都是些达官显贵,人靠衣装,可不能太寒碜。”

“我知道,你不是给我置办了一套衣服嘛,还有这块青云直上的吴尚斋玉佩,已经足已。”李征刮着她的鼻子道。

两人依偎间说些情话,忽然谭若想到什么,“对了,我听说上京宴会都有美姬作伴,还有一些大人更会赠送美姬,上京对此习以为常,还认为是风雅之事,你会不会……”

李征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解释道:“我的姑奶奶,上次已经解释过了,那些美姬斟酒弹琴跳舞是有,可我连她们手指头都不敢碰,不信你可以问问子清。”

“子清上次在状元楼喝醉酒可不是这么说的,言下之意有人对你暗送秋波。”

“别人怎么想我怎么管得到,可我已经有你了,就算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再说,新科进士正是前途大好之际,又是新人,不像那些为官多年的大人,有几人愿意自毁前程,与这些歌舞伎混在一起。”

“哼,那月华楼妩娘不是为许临海等一甲进士设宴庆贺!”

“许子斐和妩娘是认识,但这人本就交游广阔,三教九流都有交往,两人不见得就是那层关系,难道你们认为他要纳妩娘为妾?”

“他愿意纳谁为妾是他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只要把婚退掉就可以了。”

“我的好阿若,这事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就让你大表哥去管吧!”李征劝说道。

“你以为我喜欢多管闲事,你是没看到景雅这一年来的情况,难道让我们看着她深陷泥潭,连手都不伸,感情他也不是你的表姐。”谭若气呼呼地道。

李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压根不要去提什么许高两家,这事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连忙转到别的话题去了。

靖宁侯府

五月,天气暖和,花团锦簇,处处芳草若若,最是赏花品茗游玩好时节。

高珊与景庭去寻卢达夫妇,只说打扰很久,景庭母亲在城西有宅院,准备挑个良辰吉日,过了端午就搬出去,又保证以后会经常过来看望。

卢达夫妇见他们心意已决,加上房屋的确不够宽敞,家中人多嘴杂,也知道多少有些声音惹得高家众人不开心,劝说一番也就不再挽留,到是卢晴和三姐妹感情日笃,闷闷不乐许久。

这日,靖宁侯夫人邀请卢夫人等几位相熟交好的夫人小姐们前往赏花品茗。

卢夫人见几个侄女到上京后,还没去达官勋贵之家交际过,她本来受母亲所托,要好好招待娘家一大家子,可事与愿违,她本又要强,便极力邀请几人一同前往。

三姐妹本不愿意去,但看姨母一片心意,卢晴又极力游说甚至央求几位陪她一起,终于一起去了。

靖宁侯府位于京城东北,钟鼎勋贵之家,纵然经历过一些波折,可到底家底深厚,宅院占地甚广,房屋众多,园中百花齐放,乱石嶙峋,倒似江南园林一般秀美。

宴席摆在后花园中,卢家一行人到时,已经有一些世交夫人小姐们来到,郑夫人正在招待各位客人,婢女侍从均很美貌,言辞也颇妥帖。

今日来了很多小姐,都妆容精致,举止娴雅,说话也慢声细语,经常是长辈问一句答一句,与一般宴会的活泼生动不同,难道上京的名门宴会就是这样斯文?

这位传言带着百万嫁资入侯府的金氏夫人,看模样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只是如今脸上沟壑有点过深,显得有点凌厉。她粉面带笑,不冷落任何一个客人,招呼桌上的夫人小姐们喝茶吃些点心。

众人坐了一会儿,郑夫人就招呼各位前去园中赏花游玩。卢晴正兴致冲冲地准备和大家一起赏花,却被郑家小姐郑玉拖住,说得了一幅画要与她共赏,卢晴拖着姐妹三人同去,卢夫人却招呼三人陪她一同赏花,让卢晴快去快回。

卢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