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面色缓和过来。

“汝成,无论你是达官贵人还是乡野村夫,你若不弃,我便誓死追随。但有一话我要与你说清楚,我爹只有我娘一个,你以后无论何官何职,也只得有我一人。”谭若郑重说道。

见谭若如此直抒心意,李征心中更觉柔软,他揽着她的肩拥入怀中,下颌磨蹭着她的乌发,“傻丫头,我有你还要其他人做什么!”

只听得她像小猫一样“嗯”了一声,李征抱着她更紧了。

残阳似血,青山绿水。

远处泾河绕城而过,坊坊相隔,户户相接,星罗棋布,炊烟缭绕,静谧中增添了无尽的烟火气。

纵然来日方长,前途未卜,但有如斯人儿相伴,又有何事可惧?又有何处不能去。

两人闲话了些事,谭若少不得说了许高两家的事情,这次来上京也主要为了此事。

“阿若,许大人兄弟亲自上门拜访并不寻常。”李征分析道。

“怎么?”

“许大人现今身份非比寻常。如今春闺就要揭榜,才选将行,别人都想攀附于他。近半年,他不参与任何宴会,更不要说去私人宅邸,就是不想落人口实。他能主动到府拜访,足见许家诚意。许临海如今高中状元,名满上京,前程繁花似锦……”李征分析道。

“难怪大姨夫那么谄媚。”谭若哼道,斜睨李征,“怎么,高家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许家如此纡尊降贵。”

见谭若面露不善之色,李征忙道:“我不是替许家说话,景雅所受的苦我听你说过,只是你们也慎重考虑下,既然他们有悔意,何不……”看谭若脸色越来越沉,李征话音越来越小。

谭若冷笑一声,“你和我卢家表哥倒是一个调调,上次在状元楼他搭七搭八地说了那么多,我压根就不想反驳他,鸡同鸭讲,他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一样,一看到前程似锦长相俊美的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以为景雅是为了争风吃醋,不让许临海纳妾?”

李征诧异道:“那是为了什么?”

“哼,你慢慢想吧!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认为,犯了错,只要道声歉说点好话,再送点珠宝首饰就可以一笔勾销,重归于好。若是女人不原谅,就是我们善妒,不大度不包容?”

李征忙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激动了,我也不过提了一下,这最后还不是你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