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来,谭若心中更是甜蜜。李征性子沉稳,务实谨慎,谭钧夫妇俩一直很欣赏这点。
李征想要再解释一番,终究作罢,只得无奈地笑了。
“师母,上京素芳斋的点心味道特别,带了两盒过来,也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李征指着两盒精致考究的方盒说道。
“师母,素芳斋雪娥娘可是大大有名,我早上可爬不起来,李征他三更就起来,赶了一个多时辰去西北门排队去买,晚点可就买不到了。”张子清补充道。
李征微皱眉头,“你怎么这么多嘴,不过买个点心罢了!”
“你们俩孩子,和师母还这么客气!”高珊笑得像朵花一样。
“如今乡试已过,接来下就是才选,两位仁兄准备得如何?”景庭问道。
李征回道:“如果有幸高中,自然要等吏部安排。如果不能,再过两个月便是才选,那自然要全力以赴。如今天下士子云集,是难得的学习良机。”
“我和子清自去年底来到上京,一边读书一边交友,经常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之感。才选需要两名四品以上官员举荐,金陵官员颇多,也随士子们去拜访了几位大人。”
自古以来,家乡士子拜访官员,官员提携家乡士子,存有师生之谊,甚或结党同盟,都是政治传统,这对朝廷来说有利有弊,皇帝也知禁不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才选需要两名官员举荐,一方面给结党同盟创造了机会,但也希望通过两人举荐分散师生之谊。
“正是,我们还要再多拜访一些大人。”张子清应和道。
离乡试揭榜还有一月,接下来就是才选,走仕途结交各位官员是必不可少的功课,大家都抓紧时间四处拜访,参加各种集会,也打探各类消息。
李征张子清二人落脚在柳家胡同,那是城东平民区,因为价格便宜,是众多贫寒士子进京赶考的落脚地。
景庭见李征有才却不自傲,稳重却不迂腐,心中也颇满意,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京城之事。
谭若出去张罗午饭事宜,她让忍冬到厨房照看,又准备了一些物事,处理妥当便回来,刚过月门,便被一人拉倒树荫下去,转头一看却是李征。
“你怎么出来啦!”谭若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四周,好在这棵老杏树树荫茂密,且在月门边,与旁边房屋形成一个窄小空间,乍一看还真发觉不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当,刚才一直没机会和你单独说话。”李征急切说道。
谭若被他直勾勾地看着,脸愈发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这一年在临安可好?”李征贪婪地看着她,刚才一群人都在,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一饱眼福了。
眼前的姑娘比起去年更为秀美,却又多了几丝说不出来的味道,多了几丝稳重,几丝忧愁,又或是其他什么。
临安当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说来话长,现在哪是说话的好时机,谭若不愿让他担心,“我还好,你呢?”
“那就好,今天见你比以前还要清减些,还担心你这一年是不是过得不大好!”李征放下心来。
谭若眼泪都快落了下来,压抑住自己说道:“你别担心,我在外祖家吃好喝好睡好,大家对我都很好,临安山美水美,好吃好玩好看的东西太多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李征点点头,“你以后慢慢和我说说。阿若,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河边放花灯,却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过得真快。”
谭若想起去年春分两人在河边互诉衷肠,想到他读书辛苦,还不分昼夜抄书,也不知道抄了多少书才换来的银簪。想到此,手摸了摸头上银簪道:“你这一年可还好!”
“挺好的,只是想你,希望以后不要再分开这么久了。”
谭若心跳如鼓,看着他的眼睛,“娘和我此次来上京,一则是为了游玩散心,二来就是为了你。”
李征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双手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