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量着我不知道?在上京就有无数豪门贵族在打探,这次也是这样。临安其他小姐虽也是美貌玲珑,但比起上京也无过胜之处,只有王明珠尤为出众。”
“只怕我无福消受如此美人!”杨穆半开玩笑半是认真说道。
“也是,王家到底出身低了。”李夫人想了一想道。
以杨穆现在身份地位,王明珠只能做妾,但王家恐怕舍不得。
杨穆本欲解释,但也不愿多费口舌,只得笑笑。
“雪原,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都是人生大事。你若一时半会定不下来,先纳一二妾室,也好有个侍候的人不是。”李璨鼓动道。
“李兄,我这浪荡的名声,倘若未娶妻先纳妾,那真不知道哪个正经人家敢把女儿嫁给我。”杨穆笑着婉拒。
“看你说的,你以为自己是李璨,只有你挑别人的份,还能轮到别人来挑你!”李夫人嗔道。
眼前这位男子正端起茶杯喝茶,不过是掀起茶盖,吹散浮在表面的茶叶,轻轻抿一小口,简简单单几个动作而已,却是赏心悦目,如云如月。
李夫人不禁想起上京大家贵妇名门闺秀的窃窃私语,少年时的容颜曾石破天惊,更不用说现在立下赫赫战功,更增添了刀山火海里出来的肃杀之气,两种气质既分明又融合,反而增添一抹奇异之色,难怪大伯和丈夫虽比他都大上好几岁,却都对此人钦佩不已。
被夫人这么一戳,李璨噎了一下,“夫人,我没这么差吧!”
“嫂夫人此言差矣,只怕很多姑娘想嫁给李兄这样的厚道敦实人,对我这种浪荡子避之不及。”看他们夫妻两人秀恩爱,杨穆自嘲道。
“瞎说,天下都在传扬镇北侯的盖世功勋,闺阁少女心中的檀郎,孩子崇拜的大英雄,你自己反倒妄自菲薄起来,这可不像我们恣意飞扬的雪原。”李夫人佯怒道。
“鲜衣怒马,醉卧青楼,杨雪原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的名声。”李璨撇撇嘴道。
“你该不会关心则乱,有了心上人吧!”李夫人突然想到,“难道是畅春园宴会时,那位谭姑娘?”
李夫人想起杨穆所托,不禁联想起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嫂嫂说得哪里话,我为谭姑娘所救,为了答谢她救命之恩,又不方便见她,这才请嫂嫂帮忙。”杨穆哭笑不得,为李夫人天马行空的联想力感到惊讶!
看杨穆这幅表情,不似作伪。又想到杨穆不过只见过她数面,这谭姑娘虽然长相清丽,但与王明珠和京城名门闺秀相比,还是差距不小。
杨穆流连青楼,狎妓冶游,来往花魁莫不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连一般大家闺秀都不遑多让。他连王明珠这样的国色天香都没兴趣,谭家姑娘身份和容貌差得更远,难道是自己多想?
杨穆郑重道:“她与其父学生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又怎可做那棒打鸳鸯之人,那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中山狼。”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谭家与高家还真挺独特的。”看来是自己多想,李夫人提起当日之事。
“此话怎讲?”李璨问道。
“当日我让人引两位姑娘前来,让谭姑娘前往花园见你,我和许夫人见那高家姑娘。”
“临海高中解元,接下来京试亦是指日可待,临安无不视为乘龙快婿。按理说,此时许家希望再续前缘,姑娘家不是应该喜出望外,欣然接受?就是稍微矜持点,不过退让一番也就接受了。”
“这高家姑娘却是言辞凿凿说早已退婚,不愿意再与许家有瓜葛。”李夫人说道。
“我当日与谭姑娘说起此事,我看这并不是高家姑娘一人所想,高家的确不愿意再与许家结亲。”杨穆回想起当日情况。
“这么说来,我反倒佩服这高家有骨气,只是许临海这小子要有罪好受了。”李璨一听哈哈大笑。
“你乐啥乐,子斐受罪你这么乐呵做啥!”李夫人用眼刀剜了李璨一下。
李璨乐呵道:“哎,那是他活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