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微微一笑道:“此人如此出众,那更是山水路遥,距离甚远。我本就是一普通女子,就不去攀那高枝,太累了。”
“长辈们意思是他现在对你应该也有几分喜欢,不会再那么伤人。”
“我看不出来他对我有什么喜爱,再说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景雅斩钉截铁说道。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许临海不愿意退婚,一定要履行婚约呢!”谭若提到这种可能性。
景雅坚定道:“就像大伯所言,结亲不是结仇,强扭的瓜不甜,许临海自然也明白这道理!”
几人把此话题说开,反而觉得一桩心事已了。
抛开话题,吃了会茶,丁香也送来糖水,甘甜爽口,冲淡了这些烦心事。
晚上,谭若回想今日之事,觉得唱戏也没这么精彩。想到景雅的婚事如此波折,不禁想起自己与李征,希望一切天随人愿,地上成双。
也不知道他与张子清在上京如何,他一向报喜不报忧。听说上京什么都贵,今年冬天特别冷,人都快要结冰了,不知道吃得饱穿得暖吗?也不知道他学业如何,能否得偿所愿。
说起来都快一年没见面,鸿雁都已经来来往往,聊聊几封书信又怎解相思,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茶馆杂谈
畅春园宴会后,百姓皆知杨穆来杭,一时人声鼎沸,满城皆语。
过了两日,李璨和杨穆前往丰裕茶楼。茶馆各色人等南来北往,历来是人员杂聚,信息交汇之所。
丰裕茶楼位于西湖边,是城内有名的风雅之所,文人骚客,士绅巨贾聚会宴请众多,此次江南官场变动,一众高官均为新人,两人也想了解风声雨声,世情百态。
茶楼坐北朝南,共有两层,一楼为一众摆开的四方桌,最北处有一约一米的高台,用着说书弹曲,二楼均为包厢。
李璨早已让人前去打点,选了一个特别包厢,一面临湖,隔壁左右包厢用猫眼可以看到,一楼情况也一览无余。
两人轻装简从,做些乔装,作普通商人打扮,各只带了一名随从。
待进得包厢,掌柜早已亲自等候,亲手泡上一壶上好龙井,又用备好热水,再端上几小碟干果,现切水果和现做点心,便不再打扰,带着小二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左右包厢便有人进来,左边包厢有一文士自斟自饮,似在等人,右边则是一群富商在宴请宾客,大厅里也陆陆续续坐满了人。
右边包厢坐了四人,侍从早就探听明白,坐在主位的是位富商,约莫四十来岁,头很尖,人到长得颇为富态,留着稀疏八字胡,十分精明,看上去像只胖胖的大老鼠。
这人杨穆和李璨曾在宴席中见过,此人姓朱名万,虽然算不上巨贾,但也是个大商人,主要做茶叶生意,这次是他做东宴请。
坐在朱万左手的是远从福建来的客商苏喜,是当地巨贾,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看来也是风里来雨里去四处奔波,人很干练精神,衣着不甚华丽,但真正懂货的人却知道价值。
坐在朱万右手的是一名穿着金光闪闪锦缎衣衫的富商金有财,此人高高瘦瘦,约莫三十多岁,腕上带着小指粗细的金手链,手上金戒指宝石戒指戴了几个,讲话时手势不断,金光闪闪晃得眼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刚好也姓金。
坐在下手商人年纪要更轻点,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倒有几分俊朗,听几人话语名字叫李亮。
几人酒饱饭足,谈性正浓。
“苏兄,你远道而来,尝尝这点心,都是现做的。这茶是最好的特级龙井。还有这脍,是生鱼片,都是今早从海边直接运过来,用那精制薄刀切成一片一片,要趁新鲜才能吃,一般地方可吃不到。”朱万一边给苏喜夹菜,一边劝说。
苏喜边吃边道:“多谢朱兄,果然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应有尽有,让我大开眼界。我看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前段时间大家都人心惶惶,诸位现在可都能放宽心了。”
朱万用胖手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