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煞白,站都有点站不稳。

谭若心想这算什么事啊!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那许家这做派,意思是婚约还继续有效,所以也没必要再过来提亲?”老夫人气道。

“八九不离十。”大老爷说道。

“冤孽啊!我们高家做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个祖宗!”老夫人哭天喊地,捶胸顿足。

几位夫人和高珊连忙上去劝,有人端茶,有人揉胸口,有人细语安慰。

“我不管,就是告御状,也不能把雅儿嫁入此家。”老夫人稍微平稳了呼吸,恨恨道。

“母亲别恼,你先去休息,有我们几个在。”大老爷兄弟几个忙过来安慰。

今日之事实在震撼,景雅整个人像做梦一般,恨不得明天醒来一切都恢复如常。她自小体贴懂事,从不用长辈费心,看到一家子为了自己人仰马翻,把全家折腾得这样,心里更是难受,向众位行了一礼后就匆匆回房了。

大厅内一片混乱,加上今日大家都很累,几位老爷让夫人们扶着老夫人前去休息,又让谭若和景敏早点回去休息,两位姑娘一路同行回去。

“阿敏,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西湖茶馆喝茶谈诗吗?”谭若回忆道。

“记得,当时隔壁有笑声,屏风也不隔音,出来时看到许临海在看我们。”景敏慢慢想道。

“难道是他发现景雅的好啦!”

“可只有一次有这么大的变化?再说我们也没聊多少。”景敏疑惑道。

一次碰面就能让人改变想法?这些人真的是儿女情长之辈!谭若真不敢如此想。

谁也没想到彦雅婚事掀起的波浪居然如此大如此久。

金龟夫婿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景敏就来找谭若。两人昨日回房后又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发现还是没啥线索。

许临海绝不会因为只在西湖见过景雅一面就改变主意,定是因为别的目的另有图谋。

无论如何,比起景敏订亲的林家,两家心意相知,两人情投意合。而现在的高家和许家已经相差甚远,连对方的心思和意图都需要猜测,景雅对许临海更是害怕和抗拒,齐大非偶,难为良配。

两人吃完早饭后,就有婢女过来,请两位小姐前去书房,进得书房,发现三位老爷和景庭早已在等候。

“今日叫你们两人过来,是想问点事情。”高大老爷开门见山。

两人回答一直与景雅在一起,的确没见过她与许临海私下有交往,谭若也说了西湖见面时情况。

几位老爷和景庭听后思索了很久。

“老三,许家那小子为啥前后不一致,要知道那么具体干啥?”二老爷嘟囔着。

“二哥,我们总要分析原因,才能知道怎么办。”三老爷无奈道,二老爷心直口快,想得总是太简单。

“老三,你整那么复杂干吗,我们就是要退婚。”二老爷很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现在退得了吗?”三老爷回嘴道。

“我……”二老爷一时语结。

“那你说怎么办,我刚开始不同意退婚,是你们劝我要退。现在好了,我要退婚,你们反倒劝起我来了。”二老爷本来站着,现在走到座位,一屁股坐下,气呼呼道。

“二叔,你别生气,别怪三叔多想,如果只是涉及普通人家,我们自然没必要庸人自扰。但涉及许家还有朝政,无论退不退婚,都要从长计议,以免行差踏错。”景庭赶忙打着圆场。

“退不退婚?还能不退婚!我可就景雅一个女儿,你们可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二老爷急得跳了起来。

谭若看到二舅这副焦急紧张的表情,心里似有一股暖流淌过,父亲曾经说过,“你外祖家真是难得,有情有义,教子有方,爱而不娇,很多富贵家庭生儿为了养老,生女为了联姻。”

二舅为人耿直,没有大舅那么智慧决断,也没有三舅那么深思熟虑,可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