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没做到。我以为让你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安全地待在将军府就是真正地对你好，却忘了这是不是你真的想要。”杨穆苦笑道。

他面上的后悔惭愧之情一览无遗，谭若摇了摇头，“不怪你，你哪想得这么周到。我也是患得患失，畏手畏脚，一方面担心会耽误你的军务与前程，另一方面却又抱怨你不能时时陪我在一起。”

“经过这次，我是想明白了，日后若是有什么疑问，我就直接说出来，否则想东想西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平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平生了许多猜忌。”

杨穆抱着她的头长久不语。

“我身上汗臭血腥味，真想去洗个澡。就是太晚了，越娘忍冬她们也都很累了。”

“我带你去。”杨穆一把拉起她，捡了几件衣服打了个包袱，便匆匆出门。

云丹星空

夜空一轮圆月，两人一马，在一望无际的云丹马场，疾驰小半个时辰，来到一汪清穆的湖水边。

月光照在湖水上，水面波光粼粼，似有无数银色小鱼在翻滚，又似银山打碎了翻到在湖中。

谭若正准备脱衣，看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纵然成婚已久，可到底脸皮薄，嗔道：“你转过身去。”

杨穆抬了抬眉，做了个受伤的表情，“哎，我还想陪你一起洗来着，给你擦擦背。”

想起擦背，谭若的脸更红了，上次也这样说，擦着擦着就......

“才不相信，你就是个好色之徒。”

“食色性也，我若是对老婆都不好色，就有问题了，那过得还有什么趣味。”杨穆哈哈大笑转过身去，嘟囔道：“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谭若不理他，赶紧脱了衣服跳进水里，刚一入水，杨穆就转过身来。

“你不老实。”

“我怎么不老实了，嗯？”目光灼灼地看着水中的人儿调笑道。

好在夜晚光线晦暗，也看不清楚，否则谭若再怎样也不好意思当着他面洗澡。

杨穆坐在湖边和她说着话。

“你怎么发现这地方的？”谭若好奇问道。

这片湖地势颇高，两边都是低地，在湖中据高远眺大草原，视野极为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