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两人自己就在碧烟阁对面茶楼,有事可以马上招呼。

马车继续前行,碧烟阁紧邻西湖,雕梁画栋,飞檐走阁。

谭若本以为这青楼会像话本中描写那样,人声鼎沸,娇笑阵阵。妈妈粉涂得有两层厚,每走一步脂粉都会刷刷往下掉,甜得发腻得招呼客人,不时还和客人打情骂俏、卖弄风骚。

可此处却清幽典雅,耳中不时听到清越的琴音,小厮和婢女都面容清秀,举止有度,不像青楼反而像文人聚会馆所。

葛根让人安排了一个房间,点了一壶酒几个菜,说是要等人过来,等酒菜上齐后便寻了个借口打发了小厮。

等他一走,葛根便带着两位姑娘,哦,两位公子出去了。

葛根事先探听芸仙住在碧烟阁顶楼,东临西湖,南面临街。南面是正门,北面和东面都有窗,外围四周均有回廊。

葛根领着两位公子绕到芸仙房间的东侧,用手指捅了窗纸,一大群人围坐一起,正在饮酒作诗。

这些士子都是临安人中翘楚,但一眼望过去,眼中却只有许临海,鹤立鸡群,无怪“双壁”之称。

芸仙则在一旁斟酒陪坐,她容颜清丽,气质娴雅,不似青楼女子,反而像大家闺秀,难怪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花魁。

“子斐兄这次京试定是当仁不让,书写一门两状元传奇!”一蓝衣公子赞道。

“江南第一才子那自然也是全国魁首。”其他人皆附和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英才众多,子斐愧不敢当。”许临海微笑道。

口中虽然谦虚,可看他表情却是神态自若,自信自然。这人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风流不羁态度,但又不似一般文人那般清高自傲或是固执僵直。

如果父亲在,定会说此子不凡,只是对景雅来说,这人越好只会让她更加痛苦。谭若转过头去看景雅,见她脸色如常,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这时芸仙过来给许临海斟酒,不知道说到哪里,众人又哄笑起来。

“子斐兄你什么我们都羡慕,芸仙不用提,不过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可就......”一名黄衣男子打趣道。

一黑衣男子点点头道:“对对对,子斐兄将来可要做不世良臣,那高家姑娘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我替子斐兄不值啊!”

“听说那姑娘相貌平平,个性温顺,像个木偶一般无趣,铜臭味十足,大字也不识几个,可怜我们芸仙这么个千娇百媚的才女还要去侍奉一个笔墨不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