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瞻前顾后,徒增烦恼。实在下不了决心的时候,就跟着心走吧!”
谭若顿住了,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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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冬夜宁静。
景雅正在屋里仔细端详那盘插花,似乎把百合换成菖蒲更质朴也更有生命力一些。许临海进屋就看到她在摆弄那盘花。
“你回来啦!”景雅给他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转身去给他沏茶,浅笑道:“昨日大哥给的,从云南那边来的黑茶,你看看可合胃口。”
许临海品了品称赞果然不同。昏黄烛火下,景雅的面庞更显柔和,眼睛就像养在水里的黑珍珠一般润泽发亮。
成亲快两个月了,她一直对自己体贴入微,关心倍至,书房里的书、茶、花都不假人手,亲自整理布置。
可自己心里明白,想要的不只这些,景雅心中其实也很明白。
两人早早安歇。许临海从背后抱紧景雅,吻着她的后颈,一只手慢慢伸进她的衣服里。
景雅微微一僵,后又放松下来,许临海却是止住了,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抱紧她,轻声道:“睡吧。”
景雅轻轻“嗯”了一声,两个人却都没有睡着。
新婚之夜,当看到景雅头上那只栀子花玉簪时,他心中狂喜不已。当景雅看到百花齐放,芬芳满屋,特别是那幅花蓝图时,眼中的激动和喜悦也深深感染了他。
待夜深人静,良辰春宵,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新婚燕尔,情浓炽烈。虽然没有心中期盼的主动,但她总是柔婉迎合,可他知道景雅的心结并没有彻底揭开。
今日她听到嘉兴南湖,才有了晚上的抗拒。
慢慢来吧!自己已算极为幸运,若不是两人曾有婚约,景雅对自己有情,就凭自己干的混账事,不知道会被踢到哪去了。
碰到谭若那样的姑娘,李征就算把头磕破也没用,杨穆被拒绝得莫名其妙,估计他都不明白,怎么就不入她的眼。
果然这种事没有理好讲!
嘉业草堂
马车行进在去往嘉兴的路上,嘉兴与临安路程很近,不过半日时辰。
冬日阳光再是暖和,也驱不散严寒,沿途萧索,满眼褐黄,谭若也打不起兴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