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也从不和我说。”
“你怕我生气,认为自己就能处理好,我只要安安心心等你娶我过门就行了。其实你娘说得没错,我对你的前途没有助力,连婚事都要靠你一力斡旋,何谈以后他事。”
李征看她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娓娓道来,“阿若,我娘这样对师母和你,我心里很羞愧难过。可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能说服我娘。”
谭若摇了摇头,“我爹曾经说过,天下女子之苦,一是看不清,稀里糊涂,受困于情爱,被那不懂得珍惜的虎狼之辈所驱使,向东向西,耗尽一生心血,最后为她人做嫁衣裳,就像那王宝钏,为薛平贵耗费蹉跎一生,活成个笑话。”
“二是虽看得清,却难以割舍,心存侥幸,总以为那虎狼之辈会发善心,会改正,常常是一让再让,一退再退,最后无路可退。”
她慢慢述说,最后斩钉截铁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虽然是个傻姑娘,可到底还不算执迷不悟。”
李征看着她呆住了,眼泪流了下来,又哭又笑道:“阿若,你这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
见李征如此,谭若心如刀割,她闭了闭眼睛,强行压退从心底泛出的酸胀疼痛,疼得都透不过气来,拿出那根已经断了两截的蔷薇银簪,“汝成,就这样吧!”
“阿若,你,你这是要舍弃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吗!”李征看到那根已经断了的银簪,整个人都在发抖。
“何必强求,时至今日,你心中其实也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李征被这句话狠狠地击中了,他不发一言,转过身去,趔趄着往门外走去,一不小心就要摔倒似的,谭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最后却放下了。
谭若看着李征远去的身影,好像心里被剜去一块肉,连同过去的那段青葱岁月也被抛在身后。
曾经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曾经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曾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曾经盈盈笑语桃花醉,一寸相思一寸情。
如今一切烟消云散。
又生波澜
李征踉踉跄跄地出了门,高珊看谭若坐在那一动不动,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她,谭若紧贴着母亲,紧紧抱住她的腰,无声泪水止不住地流,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母亲的衣衫。
高珊强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右手抚摸她的头发,左手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
只听得哭泣中含糊不清的声音,“娘,我想回家。”
“好,回家,回家,我们不待在这磨人的地方。”
景敏得知消息后,气得牙直痒痒,“他奶奶的,这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去找他。”转身便要去寻李征。
谭若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景敏看她这模样,恨得直跺脚,看众人都没有动作,只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闷气。
景雅拖着一副刚好的病体,她身子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跑,还特意过来安慰。
谭若经常坐在宅院旁小池塘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水面,一发呆就好几个时辰。忍冬啥都不干,姑娘到哪她就跟到哪,有一段时间,高珊与忍冬日夜轮流,生怕她做出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