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拖下去!”陆砚之指着沈知夏厉声道,“堵上她的嘴!把这满口胡言的疯子给我拖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一个字都不能。否则,陆家就真的完了。

婆子们扑向了沈知夏,眼看就要抓住她瘦削得肩膀。

宾客们屏住了呼吸,有人面露不忍,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则是冷眼旁观。

沈知夏站在原地,面对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只有一片冰冷。

就在那几只油腻粗壮的手即将碰触到她衣襟的刹那

沈知夏猛地抬起了头。

她没有看那些扑来的婆子,没有看暴怒的陆砚之,更没有看怨毒的陆老夫人和装腔作势的苏雨柔。

她的目光,如同穿透了屋顶,穿透了这令人窒息的陆府,笔直又决绝的投向了正堂的大门之外!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又仿佛,是在向这污浊不堪的一切,发出无声的控诉!

就在几个婆子的手,要碰到沈知夏的肩膀时

正堂之外,忽然传来一个拖长了调子、穿透力极强的通禀,瞬间就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和混乱。

“摄政王驾到!”

第5章 给我搜!

“摄政王”三个字,让原本嘈杂的陆府前院彻底安静了下来。

扑向沈知夏的婆子们僵在了原地,沈知夏则一脸嫌恶脱离婆子们的围堵,往前走了两步,看向正堂的方向。

沈知夏知道宫里会来人,却没想到来的人,竟会是他。

摄政王萧承煜,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冷面阎王。皇帝正是因为有他的扶持,才在三年前登上了帝位。

也是在那一年,她拒绝了他的提亲,嫁给了当时还只是个五品小官的陆砚之。

“恭迎摄政王千岁!”

满堂宾客跪倒一片,就连老夫人都由婆子搀扶着跪了下来。

只有沈知夏,站的笔直。

一道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蟒袍上的金线在晨光折射下闪着细碎的光。萧承煜缓步踏入,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他看向场中除他之外唯一站着的人沈知夏。

四目相对,沈知夏微微福身,向他默默行了一礼。

萧承煜眼神黯了黯,让众人起身。

却在这时,沈知夏忽然往前快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距离萧承煜三步远的地方,面容凄哀,大声道:“求王爷为臣妇做主!”

陆砚之要冲过来,却被跟在摄政王身后的亲卫拦了下来。

沈知夏深吸一口气道:“臣妇沈知夏,状告夫君陆砚之,与表妹苏雨柔私通苟且!二人合谋盗取臣妇亡母遗留的嫁妆,人证物证俱在!臣妇不堪受此奇耻大辱,恳请王爷恩准臣妇要休夫!”

“休夫”二字一出,满堂哗然。

当众休夫……这陆家,可真是让人开眼。

萧承煜听着她话语里的愤怒,眉头簇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沈知夏身上移开,冷冷的看向陆砚之:“陆大人,可有此事?”

“王爷明鉴!”陆砚之猛地叩首,冷汗涔涔:“沈氏她……她血口喷人!她胡言乱语,失心疯了,王爷明鉴!”

他想过沈知夏会闹,事实上她的确闹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胆大到在摄政王面前告状。

就在这时,苏雨柔较弱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明查啊~!柔儿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幸得姨母收留。柔儿一直谨守本分,对表嫂更是恭敬有加,从不敢有半分逾矩。表嫂……表嫂今日污蔑柔儿清白,诬告柔儿偷窃,柔儿往后,往后要如何做人?不如……不如一头撞死以证清白!”她说着,作势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过去。

但围观的夫人小姐们,大多看出了她动作虽然夸张,却明显留了余地。

看来,沈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