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傻眼了,大师兄是怎么看出来他?是来找紫茶?

等等,谁说他?是来找紫茶?

他?猛然想起,紫茶上次从宿月峰离开的时候哭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酉时,奚华完成外门弟子一日的基础课业,独自前往宿月峰后山。

雪山原本在懒洋洋地抓挠树皮,见她走近,飞快收了爪子,跑到她跟前抬起前腿露出软垫,眼巴巴望着她。宁昉严厉教育它好几次,不能直接扑她身上,会吓到她,它收敛了。

奚华躬身抱起雪山,她拜入天玄宗还不足半月,见它的次数却已超过十次,连抱它的动作都很熟悉了。

有时她甚至觉得,雪山不是师兄的猫,倒像是她养的一样。尤其当她望见雪山那对异瞳,金蓝光泽在它圆润的瞳仁中流动,总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宁昉把溯安剑收回剑鞘,从不远处的山崖上走过来。

“你都不看我,如何能学?会?”他?选了一套最适合的剑法,比外门弟子学?的基础剑法稍有难度,招式又?不会过分复杂,专门用来教她。

奚华拍拍雪山放它下地,一边说:“是宁师兄来得太早了,先前不是说好酉时两刻开始吗?”

她见他?眉眼间泛起一抹无?奈神色,不知怎么的,她有种拆穿别人的乐趣。经过数日相处,她早已发?现师兄这块宗门白璧,偶尔也?不像旁人说得那般不近人情。

“走了,现在去吧。”她一时兴起抓着他?的衣袖,想看看他?会不会生?气。果?然,他?没有生?气。但?是,他?居然还笑?了一下。

奚华忽然有点看不懂,今日他?心情很好吗?脾气也好得过头了吧。她第一时间松开手,没想到对方却说:“没关系,你可以抓着我。”

她瞥了一眼他?袖口附近的衣褶,刚才明明也?没怎么用力,丝丝缕缕的痕迹却也?这么多,罪证一样抹都抹不掉。

“真的没关系,就当做提前适应。”他?似乎看破她的犹疑。

她决定?听劝,重新抓住他?衣袖一角,只见衣褶从指缝间朝更远处蔓延,如同杂乱的藤蔓无?声向上缠绕,把一枚洁白无瑕的玉石束缚其中。

她没有碰到他?手腕和手臂,指节偶尔挨到一件坚硬的环状物。隔着衣物也?能分辨出来,那是用来传音的玉镯。明明已经说清不用戴在腕上也?能传音,他?还天天戴着,也?不嫌麻烦。

这不是第一次私下教学?,前几日她已经听师兄口头讲授过这套剑法的关键要点,也?看他?示范过好几次,今日轮到自己上手练习。

听他?讲的看他?练的,很不一样,自己动手,更是天差地别。她执剑比划,记得这招忘了下招,总是零零散散,连不到一起。

宁昉站在一旁看她挫败的表情,没发?表意见,指尖遥遥朝剑上一指,将?一缕银色光泽注入剑身,一招一式也?随之涌入剑中,溯安剑自己动起来,引导执剑之人跟随它动作。

最初那几式奚华印象深刻,能够流畅自然地跟上动作。越往后她越生?疏,慢慢被剑掌握了主动权,好像不是她在练剑,倒像是剑在逗她。

“宁师兄你笑?什么?”她比划久了,跟不上溯安的节奏,难免脸颊生?热,透出一层淡淡的恼意和窘迫。

“笑?你刚才不看我,现在又?记不住。”宁昉走过去,从她手中取走溯安,从头到尾又?亲自示范了一遍,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末了,他?才又?问:“这次看清了吗?记得了吗?”

莫名地,奚华听出“记得”二字他?咬得更重,师兄显然想得到肯定?的答复。

她也?很想记得,但?是每次看他?练剑,她看的都不是剑,而是他?执剑的手、修长的腰身和飞扬的衣袂。

她很想集中注意力,但?目光不听使唤,总被其他?东西牵动。

怎么会这样呢?这怎么能承认呢?她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假如被师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