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顺其?自然吧,奚华又?亲了它一下。很久以前她就想这么做了,那时却?任性咬了它。

体温渐渐升高,寝衣沾染细汗贴在身上,不知何时已不见影踪。

少了隔阂和拘束,身体仍然不得自由?,想靠近却?不敢太近,否则便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

“我不在时你睡不着,我在你也睡不着,那该如何是好?”宁昉不再轻抚她手背,但掌心的触感无法忽视,他又?劝她,“快睡吧,明天见。”

可是她无法入睡,难解的心绪宛若一条河流,在体内静静川流,浪/涛渐渐汹涌。

汛期水位上涨,似要将人淹没,她抓住身边那人求助,却?不知该堵该疏。

“不是不想让我走吗?”他亦不想走,但是……

她想要浮出水面,挣扎着带他一并坐起来。幸好天光黯淡,足够她低头隐去腼腆,她小声?提议:“你别动,让我来吧。”

深浓夜色都?被她的话搅碎,宁昉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双眼却?被她柔软的手心捂住。

“别看我。”她远远没有那么大胆,若是被他看着,必然什么也做不下去了。

他的嗓音紧绷成一条线:“你会吗?”

是,其?实她根本不会,但她知道他与她想要的一样。她坐下去,不知该如何进退,僵在原位不敢动,直到月要被一双手掌稳稳扶住。

她跟随指引动了几下,很快就受不了了,两手抓住他的手,想按住不动也不行?,想拨开更是徒劳。她甚至有种错觉,起伏进退之间,月要月复粗/细都?在变化,不知他手心是否也感觉到了。

她后悔自己行?事冲动,此刻却?是骑虎难下,想叫他停下,刚开口就被吻住,连低吟都?被堵住了,更别说求饶的话。

极度混乱之中,她想不通,他明明被她捂住双眼,连看都?看不到,为何能准确无误地找对每一个地方。这就是天赋异禀吗?或是对她了如指掌?

飞扬的思绪也离她远去了,当她终于从混沌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已换了姿势,终是没躲过那条河,迷迷糊糊淌入河中,呼吸都?染上迷离的水雾。

幸好那双手仍然抱着她,她听?到他在问:“你还好吗?”

奚华不知道该怎么说,在缠/绵悱恻的时刻,恍惚间想起第一次在画舫上听?到的曲子?:好梦最难留,吹过仙洲。[1]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她几乎是肯定的,但还幻想他摇头,“刚才为什么不听?话呢,都?说了让我来。”

宁昉轻叹一口气:“一开始就不该让你来的,你这样,只会让我想做更多……”

到了最后关头,奚华与他说起连日以来的担忧:“宁师兄,你说仙洲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她不敢入睡,皆因她害怕一睁眼,师兄不见了,木屋不见了,雪山不见了,仙洲也不见了。她不敢去想自己会从何处醒来,若是连手腕上的玉镯也不见了,她又?该去哪里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