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那只进退维谷的困兽, 眼看着就要被吞/吃/入/腹,掌控全局的人却?在虔诚地祈求她:“抱抱我吧。”
她不敢按照师兄说的做。索要拥抱, 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此时若伸手抱他, 无疑是默许他下一步举动。
耳尖被一缕温热呼吸缠住, 那热息朝她低低诉说:“抱我,就像我抱你一样。”
奚华双手垂在身侧, 动也不敢动, 明明什么也没开始,光是听?他这样说, 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仅仅是“抱”这个字, 就演变成千般姿势,连发?音都?含着万般情谊,听?一下就让人受不了。
她极力清空脑中绮丽的画面,忽觉耳根一热,下颌与侧脸也被他温热唇瓣轻蹭了几下, 仿佛顷刻间就要燃烧, 又?好似下一刻就融化。
她偏头往后躲避,头与肩抵在木门上无处可逃。一张俊美面庞从旁边靠过来朝她贴近,微启的红唇衔来一句话, 连目光也在询问:“不可以吗?”
“不行?。”她害怕被他炽热的眼神灼伤,连闭眼也没有用,索性抢先一步靠近,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整张脸得以隐藏。
这哪里是拒绝?说是迎合还差不多。她的说辞和动作截然相反,使得对方又?问她:“我应该听?从哪一个才好?”
“不可以,你想再去玉镯里好几日不出来吗?”奚华艰难地重?复,更像是说服自己,强行?用理智做出取舍,“我不想……”
木门发?出嘎吱轻响,把她细弱的尾音都?淹没。
宁昉轻轻笑了一下,低头附耳问:“抱一下都?不可以吗?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可信度为零,这样贴身搂抱着,彼此身上任何细微反应都?一清二楚,更别说他有的地方早已蓄势待发?。
奚华坦言:“我不想让你走……”所以才要忍着,舍弃触手可及的快乐。